第六章 男生公敵(1 / 3)

T恤和花襯衣兩人前腳剛要跨進入口鐵門時,倏聞吳老頭一聲喝:“站住。”聲音不大,卻足以令兩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隻是由於燈光比較昏暗很難察覺得到。

“吳伯有什麼事嗎?我同學喝多了,扶著很辛苦,如果沒什麼緊要的事就讓我先把他扶上樓去休息好嗎?”T恤心裏還存著一絲僥幸。

“她是該休息了,不過好像跑錯了宿舍,她應該是那邊的吧。”吳老頭說著指向女生宿舍樓。

“吳伯你真會開玩笑,我同學又不是女生怎麼可以到那去休息呢?”T恤強作鎮定。

“是嗎,這麼說難不成是我老眼昏花?”吳老頭從沙發上丫起來慢慢走向兩人。

“是呀,你看他明明是個男生嘛怎會是個女的呢?是你看錯了。”T恤男生把花襯衣的臉稍稍扳給吳老頭看,那是一張俊俏的臉。

“原來真是個男的,是我看走眼了,看來人老了睛眼也不好使囉!”吳老頭搖著扇子歎息。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進去了。”T恤聞言心裏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不已。

“別急,你不是說扶著他很累的嗎?你休息一下我替你把他扶上宿舍去就可以了。”說著吳老頭走上前去,伸手就要來抱花襯衣。

“不用了,我還能支持得住,怎敢勞煩你老人家呢?”T恤大驚,忙轉身擋到吳老頭麵前。

“嫌我老是吧?”袁老頭自語,“沒關係,我給你找個年輕的。”說著向不遠處正坐在樹下乘涼一個體格很健壯的男生招招手道,“那位同學你過來一下。”

“你把他背上宿舍去,記住要背上去。”當那位男生跑過來後,吳老頭如是對他說,並把“背”字說得很重。

“扶就可以了,幹嘛非要背呢?”T恤聞言大驚。

“他醉得站都站不穩,哪裏還可以爬樓梯呢,萬一摔著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背著反倒省事,你沒看他長得牛高馬大的嗎,還用操心背不上去?”

“放心吧,像他這樣的個頭和身材,就算背上幾趟也沒問題。”壯碩男生拍擊著發達的胸肌豪言,說完伸手就要抓花襯衣的手臂。

“啊!”不醒人事的花襯衣突然一聲尖叫。

“你是女生?”花襯衣嬌柔的叫聲讓壯碩男生滿目狐疑。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都說行不通了還硬把我拉來。這下好了,露餡了吧?羞死人了,我恨死你了。”花襯衣把滿腔怒火往T恤身上燒,罵完拂袖而去。

“阿蓮,阿蓮……”T恤見狀就要追上去。

“想走呀?要走也得先把三百個俯臥撐做完,要麼就在這裏簽上你的尊姓大名,二選一任君選擇。”袁老頭把T恤攔下。T恤隻能眼睜睜看著女友漸漸遠去,然後乖乖的做俯臥撐。

“小夥子,這隻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在我麵前耍這種小聰明簡直是自討苦吃。不是我吹牛,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隻蒼蠅在我眼前飛過,我照樣可以一眼把它分出個公母來。你剛才那招我用的時候你媽都還沒出世呢?竟然還敢用來蒙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我還真服了你,為了瞞過我的眼睛竟然找了一個比男人還男人的中性女做女朋友真是用心良苦呀,換了我,寧願搞同性戀也不跟她搞到一塊。”吳老頭說著再次躺回破沙發裏,喝起了茶哼起了調兒,一如方才的悠然自得。

“吳伯,晚上好呀,你這樣子真讓人羨慕呀。”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

“哈哈,看你說的,其實每天都一個樣無聊得很。你是來找男朋友出去玩的吧?”吳老頭對女生眉開眼笑。

“不是,他這人懶得很,一天到晚就隻知道睡都不願到外麵走走。我也隻好上去陪他聊聊天了,不過這樣一來又要壞了你的的規矩,實在不好意思。”

“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你要上去就盡管上去,隻要我吳伯在這一天,這個大門都會為你敞開的,你大可放心自由進出。”吳老頭豪爽的笑言。

“謝謝吳伯,實在太感謝你了。”女生說著跨過了那道鐵門,向裏走去。

“走好啦,玩得開心點,今晚不下來都沒關係。”吳伯對著女生的背影樂嗬嗬的嚷道。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T恤,怒火填膺的從地上爬起來找吳老頭理論。可吳老頭一句話便令他即時垂頭喪氣像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般,自覺再續未完的俯臥撐。吳老頭說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金眼魔狼’的女朋友。”

學校裏嚴禁男女混居,不過聽說,以前管得很鬆,可以說是形同虛設。兩年前發生的一件震驚市內外令XC大學蒙羞的事後,才會變得如此嚴密。

事情的詳細情況我不太清楚,隻從同學們的轉述中得知個大概:兩年前,有一名女生將男友留宿在自己的宿舍裏,不曾想那男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搞了自己的女友還不夠,當天夜裏還把同宿舍的其它兩名女生也給強奸了。結果此事上了報紙,全國震動。學校相關責任人都受到了嚴厲的處罰,連校長都給換了。由於此事是XC大學最大的汙點,故一直以來被視為禁忌,老師都不願提起而學生更不敢亂說。

如今女生宿舍可謂是守衛森嚴,不止大門口有人看守,每個宿舍還不時有人去巡查,看起來倒更像是女子監獄。看守大門的兩位老大媽,個個都有一百零八招辯認性別的本領,簡直就是一台活生生的性別鑒別儀,任你是七十二變的孫悟空也休想逃過她們的法眼。各種鑒別性別的儀器應有盡有,我敢肯定如果可能的話她們連DNA檢測儀也都會用上。我們男生卻不以為然都認為她們小題大做,其實隻要把吳老頭調過去,保證萬無一失。

別以為吳老頭常掛在嘴邊那句:不是我吹牛,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隻蒼蠅在我眼前飛過,我照樣可以一眼分出它個公母來。是在吹牛,那的的確確是對他鑒別性別能力最真實的寫照。人人都能辨認出的明顯的女生特征自不必說,就算是那些沒長相、沒胸部、沒屁股比男人還男人的中性女經他那半眯的鼠目這麼一瞄,就算偽裝得再好包管也會原形畢露,簡直比“照妖鏡”和“火眼金睛”還要厲害。讓眾男生恨之入骨的是:吳老頭雖說大小通吃來者不拒,可人照攔不誤,據我所知除了本人之外從來不曾有誰能把女生帶進男生宿舍。

關於這一點許多人感到困惑,男生宿舍根本用不著守得這麼嚴,誰都清楚把一名女生放到男生宿舍裏的危險性要比把一名男生放到女生宿舍裏要小得多,這也是學校領導為何都把重點放在了女生宿舍而不怎麼理睬男生宿舍的原因。何況吳老頭愛聽奉承話和貪圖小便宜的性格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忠於職守之人,可除了我之外絕不讓其它人帶女生進男生宿舍又是不爭的事實。於是大夥兒都在猜測:他一定是在那方麵不行,所以才會極力阻止我們這群性欲旺盛的年輕小夥子滿足性方麵的需要以讓自己心裏平衡一點。我才懶得管那麼多,隻要他不礙我的事便好,要不然我定讓他沒好日子過。

“老大,求求你放過我吧,再這樣下去我終有一天會被全校的女生的白眼瞪死、唾沫淹死、咒罵罵死。”比我少一點魔性的色狼向我苦苦哀求,隻為他已從我閃爍著興奮光芒的雙目看到了某種信號。

“你給我閉嘴,如真的會那樣你早不知死了幾千遍了,你以為自己的名聲還能壞到哪去?”看他那副死相我不但沒有大發慈悲反而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訓斥道。

“但是我最近正打算金盆洗手,洗心革麵做一個新世紀的大好青年的。”聲音雖小了很多,可他依然心有不甘的嘀咕。

“狗改不了吃屎,要想徹底改掉除非把你的爪子給剁掉,我倒是非常樂意幫你這個忙。”我冷笑著。

“其實不改也沒多大關係,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毛病。”他打了個冷戰,忙見風使舵。

“少給我哆嗦,你的死活我不管,不過我猜你應該更樂意死在女生的手裏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liu。’死在我手裏的話,包管會讓你連鬼都沒得做。”我威脅道。

“我聽你的就是了嘛,何必說得這麼絕情,這麼恐怖呢?真讓人傷心。”一頓又問,“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當然。”我想也沒想。

“老大,你為何總是千遍一律的用這招,別人早就看穿了,沒點創新缺乏趣味性,你何不用點新招,例如假裝認錯人,那樣豈不是更好嗎?”

“好個屁,你以為這學校裏還有幾個女生不認識我?再說這不正合你意嗎,人家都在罵我而不罵你。”

“原來你都知道了?我還以為……”

“比你還笨的人怎麼當你老大?不管多妙的計謀都不可以用得太頻,而我這招都一連都不知用了多少次,誰會看不出來,你以為別人都是不帶眼睛走路的?”我又敲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既是這樣,你何必還要扯上我一塊來呢?我不成了多餘的嗎?”張達富更不解了。

“你不過是為我提供一個迅速離開的借口罷了,試想一下那種場麵有多尷尬呀,我總不能讓人家女生先跑吧,畢竟是我占了人家的便宜,多少得留人家一點麵子吧,畢竟女生臉皮較薄嘛,笨蛋。”我說完又敲了一下他的頭。

“沒想到老大也會替別人著想呀,看來我對老大的了解還是太膚淺了。”張達富滿目崇拜之光。

“年輕人,多跟著學點對你有好處,別老是一副三流角色,成不了才。”我以長輩的口吻訓示。直說得他連連點頭稱是。

我不再理他,轉過頭來繼續守候獵物的出現。不曾想,在我回過頭來的匆匆一瞥,突覺眼前為之一亮,我的雙目刹時被吸引過去。她,頭發長達腰際,烏黑亮澤的秀發直直的如瀑布般垂墜,在細風輕柔的吹拂下,不時的輕舞著,動感十足,給人一種脫俗出塵飄飄欲仙之感;身材高挑,曲線玲瓏,玉腿修長,一身的黑色充滿神秘感,而外露的小腿在黑色的映襯下白得耀眼,令人不得不驚歎其肌膚的細膩、、光滑和水靈。

光是她這魔鬼般的曲線足以令我口幹舌燥,怦然心動。我的腦海裏甚至在一刹那閃過放棄對其下手以保全其在自己心目裏完美無瑕形象的荒謬念頭。再細看她的臀部,雖說黑色衣物吸光,但我依然可以看到其飽滿豐挺,讓人擔心其隨時破衣而出,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它雖柔軟卻有著超強彈性、溫潤、細膩、滑溜的超爽手感,摸起來感覺一定妙不可言,它還微微上翹,走路時隨著身體的擺動而有節奏的顫動著像是在向我招手,呼喚我的觸摸。

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因過分激動而顫抖的右手,輕柔的往那讓我為之窒息的地方摸去。

“啊!”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呼,美臀竟反射性的往前急躍逃離了我的右掌,想必它不曾受到這樣的禮遇反應才會如此的激烈。右手傳來美妙的感覺令我回味無窮,令我不由自主的要追隨它以求能再次品味那美妙的感覺。

“啪”的一聲我隻覺右耳一陣轟鳴,緊接著右頰熱辣辣的痛。我被這一巴掌給打回了現實,抬頭往膽敢打我的人看去。

“是你?”倆人異口同聲的驚呼。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我怎麼也沒想到美臀的主人竟然會是劉玉珍,難怪我總覺得這臀部有點眼熟,可一時就是想不起來。“金眼狼”呢?我最先想到了一貫的替罪羊張達富,以求能迅速逃離此地。不料四顧之下卻不見狼蹤。這混蛋竟敢在這緊要關頭逃走了,我定饒不了他。我心裏狠狠的想。

“大色狼你混蛋、流氓、不要臉,你……你……”劉玉珍氣得杏目圓瞪,怒指著我話都說不出來,右掌再次高高揚起往我的右頰狠狠的摑來。

剛才那一巴掌我的右頰如今還火辣辣的痛,估計臉都要腫起來了,哪還能再讓她打到。往後退上一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當即便腳底抹油。

“死色狼,去死吧!”身後傳來劉玉珍的怒叱。

“哎喲!”還沒跑出十步,後腦勺便被一硬物重重的擊了一下,痛得我忍不住痛呼出聲。緊接著一隻非常精美的女式涼鞋從天而降落在了我的腳前。我認得它,劉玉珍這臭三八竟然脫下自己的涼鞋來擲我。摸著那痛得要命的後腦勺再看看這隻可恨的涼鞋,我一肚子怒氣沒處發。狠狠的飛起一腳把這該死的涼鞋踢得飛出老遠。

“死色狼竟敢出賣我,媽的,看我不殺了你,我讓你逃,逃呀,我今天不把你宰了,我就不……。”一偏僻的角落裏,我對蜷縮一團的張達富拳打腳踢,直揍得他慘叫連連。

“老大,別打了再打的話我會變成死狼的。”他連連求饒。

“媽的,死了最好,竟敢出賣我,害我被那臭三八又打又擲的搞得這麼狼狽。”我也打得累了,狠狠踹了他一腳後便住了手。

“老大,我真的沒有出賣你。”張達富委屈的說。

“還敢狡辯?”我作勢要打。

“我早就認出她是劉玉珍是惹不得的,於是急忙勸阻你,可你卻著了魔似的對我的話置若罔聞,你說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你真有勸阻過我?”我怎麼沒有一點兒印象呢?

“老大,我怎敢騙你呢?我告訴你她是劉恒河的女兒還是不惹為妙,你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越走越快。”看我半信半疑,張達富又說,“你知道的劉恒河是什麼人,我可惹不起,看你不聽勸,我也隻有自己先溜了。”

“你的意思是說要棄帥保卒你死不如我死了?”我看著他冷笑,明知道錯在自己怨不得別人,可為人老大絕對不能承認錯誤,為了維護自己的光輝形象和不可侵犯的威嚴,唯有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那怕犧牲“小弟”也在所不惜。

“老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下次我一定戴罪立功好好表現,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張達富可憐兮兮的哀求。

“這次就饒了你,如果再有下次你會死得很慘。”我趁機下台。

“老大剛才那一摸感覺一定爽呆了吧?若非她是劉恒河的女兒我也絕不會放過她,媽的,真的是太性感太誘人了。”張達富說著舔了舔嘴唇。

“媽的,少在我麵前露出這副惡心樣。”聽到這話我沒來由的怒氣衝天,狠狠的朝著他就是一腳。

“老大你今天是怎麼了,氣不是剛消了嗎,怎麼說來就來,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他無辜的看著我。

“活得不耐煩的話,你現在不妨去摸上一把試試看,自然的便會知道其中滋味。那還不是屁股一個能有什麼特別,你以為她的屁股鑲鑽石或者貼金嗎?”我對他大吼。

“我不過隨便問問罷了,你何必這麼生氣呢?如果我敢去摸的話哪還用問你?連老大你都被她修理得這麼慘換了我哪還能有命在,我可不敢去招惹她?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你說了我也隻有咽口水的份。”

“還敢頂嘴,是不是嫌修理得還不夠呀?”我嚇唬他,其實我的心情已經輕鬆了許多,怒火也早已不知去向。

“我不說,我走還不行嗎?”張達富說完急忙溜之大吉。

不可否認,劉玉珍雖然可惡,但是她的屁股真的是既柔軟又彈性十足、飽滿而潤滑,雖隔著一層衣物,但我依然能夠感受得到它超強彈性還有適中的溫度,那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是我以前從沒體驗過的,如果她是光著屁股讓我摸的話,該是怎麼一種感覺呢?糟糕,又流鼻血了。

從樓道一直到教室,劉玉珍發現同學們看自己那眼神就跟見了外星人一樣,並且還不時的交頭接耳,這令她很不解。

“玉珍,聽說剛才你被宋學長摸屁股了,這是真的嗎?”劉玉珍剛到教室門口蘇芬便匆匆忙忙的跑上來問。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劉玉珍嚇了一大跳:這消息怎麼跑得比我還快呢?

“同學們都在議論著呢,原來這是真的,玉珍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怎麼可以先我給宋學長摸了呢?是我先看上他的你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搶在人家前麵?嗚,人家好可憐。”蘇芬難過得都快掉眼淚。

劉玉珍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同學們之所以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並非自己赤著腳的緣故,而是方才自己被摸一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把我活活的氣死嗎?你以為是我樂意是我找他來非禮我的嗎?那個該死的流氓竟敢如此對我,實在太可惡了;蘇芬我可告訴你,咱們朋友歸朋友,我隻能答應過你不去惹他,但他竟敢如此對我,我絕饒不了他。”想起方才大庭廣眾之下受些等汙辱,如今此事又傳得沸沸揚揚的,劉玉珍滿肚子氣正沒處發,蘇芬如此一鬧她再也控製不了自己。

“這麼說來你是不會喜歡上他囉?”蘇芬重燃希望。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呢,我不隻喜歡他還愛他,我愛死他了,因為太愛他了以致於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然把他的骨頭丟去喂狗。”說時劉玉珍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