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相思簡直就是被陳銘抱回王府的,大夫人的死讓她心衰力竭,渾渾噩噩,陳銘很清醒, 必須要弄清楚這場刺殺是誰安排的,這不僅關乎他,還有整個王府。
賀相思一醒來就發現了匆匆趕來的白太妃。
“哎呦,我的思兒啊,還有哪疼?真是遭罪啊,陳銘你個混小子,連思兒都看不好,你這個夫君怎麼當的?”
見白太妃數落陳銘,賀相思心裏很不是味,本來就是她自己太衝動了,本以為陳銘會暴走,但他卻垂著眼,安靜的聽著。
“是,母妃說的對,兒臣…知錯。”
“你!”
“母妃,別說了,隻怪相思太魯莽,娘親也……”
賀相思說著說著又要哭,白太妃趕緊抱住她,輕輕撫摸她的頭。
“思兒不哭,娘親在這兒呢,娘親把府上最貴的人參給你養身子,別哭了哦。銘兒 你在這兒給我好好守著,不準走。哀家還得去給思兒找藥材。”
然後便拂袖而去。
賀相思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渾身都痛,特別是右肩胛,疼的鑽心。
“嗚,陳銘,我疼。”
賀相思死死捂住傷口,滿頭虛汗,手緊緊抓住陳銘的衣襟不撒手,真的懷疑那個刺客是拿什麼東西給她穿了個洞。
賀相思滿臉蒼白,陳銘想起了曾經的自己,這種時候沒有任何人陪你才是最痛苦的煎熬。
陳銘輕輕的將她半抱在懷裏,眼中是難掩的心疼,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黑龍,去把清風叫來。”
“爺,清風公子今天要製藥,恐怕……”
“本殿下不管他要幹嘛,他就是製仙丹,也馬上給我滾過來。”
黑龍不敢吱聲,九爺這是怎麼了?這將軍府嫡女,性子霸道,每天對他不是打就是罵,呼來喚去,九爺還這麼關心她,這癖好屬實有點奇特。
不一會兒,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屏風外,他就是京城八公子之一的藥公子——蕭清風。
蕭清風家裏並非王權貴族,而世代製藥行醫,醫術之精湛,無人不識,無人不誇,在京城也是名聲遠揚,而他自幼進宮學醫,又天賦異稟,換句話說,一個人一隻腳都踏進了陰司,他也能給拽回來。
在宮裏,蕭清風因為身份,經常被其他皇子欺負,隻有陳銘與他玩的來,為他出頭,待他學成之後,自然就進了九王府,也好時刻關注陳銘的身體狀況,同時,他也是極少數知道陳銘武功未廢的人。
“銘爺,今個可是又有哪不適?”
蕭清風有一雙桃花眼,有些彎曲的新月眉,薄唇永遠帶著淡淡的笑意,風度翩翩,身上有淡淡的草藥香,使人見之舒心。
陳銘看見了他,才露一點點久違的笑意,蕭清風看見了他懷裏的女子,會心一笑。
“原是嫂子不舒服,看來傳聞是真的,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個屁!陳銘真想給蕭清風一個大大的白眼,笑死,難道他還會找不到女人?
“看到了,還不趕緊滾過來。”
蕭清風也不廢話,將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賀相思手腕上,不知為何,陳銘看到這個姿勢,心裏莫名有些不快。
“沒什麼大事,就是心情不愉快,使傷口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按這個方子去抓藥,喝下就沒事了。”
陳銘輕輕放下賀相思,接過了藥方,蕭清風用眼神示意陳銘出來一下,陳銘剛抬腳,就被賀相思拉住了袖口。
“陳銘,別走……”
這一切真是太荒唐了,她竟然希望那個男人別走。
賀相思眼眶濕濕的,腦子有點不清楚,她隻是怕陳銘走了就再不回來了,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人,陳銘是她的依靠。
陳銘收起了往日的暴戾,盡量拿出溫柔,摸了摸賀相思的腦袋,安撫道
“乖,我馬上回來,我不走。”
然後才和蕭清風走了出來。
“喂,我說,好不容易才娶了個媳婦,好好陪著,不然生氣了很難哄的。”
“哼,我對她不會有什麼感情。”
“哦,是嗎?誰口是心非了,我不說。”
?這話怎麼有點耳熟?
“看的出來,她挺喜歡你的,你要出來,她都不讓你走,被這麼個漂亮姑娘喜歡,你何德何能啊,陳銘。”
“閉嘴,一天天淨說風涼話,我怎麼會喜歡上那個又蠢又笨的大花瓶?”
“好好好,你不喜歡那個女人,這叫愛~”
陳銘默默抽出了蕊刃……
“別別別,阿銘,看見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分上,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屁快放。”
“你夫人是……易孕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