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的時候，林霄和牧左悄悄的沿著原來的路去昊長老的住處。
“你就不怕長老已經睡了嗎，我們這麼晚過來。”林霄看著高高懸掛的月亮，一臉疑惑的問牧左。
“昊長老是族裏年紀最大的長輩了，對於他來說，沒有時間的概念，什麼時候休息完全看他心情。”
“他晚上不休息？”
“emmm，我基本上晚上來找他，他都沒有睡。很像人類世界說的夜貓子。”
林霄噗呲笑出聲，“你大半夜找人，也是少有啊，兄弟。”
“沒辦法，半夜人少，偶不，神也少。好商量事。”牧左攤了攤手，一臉寫著，我也沒辦法。
林霄衝他擺了個大拇指，“牛！”
“別貧了，都到了。”牧左說完先飛上了樹，林霄緊跟在後麵。
“長老。”兩個人進屋後，就看見昊長老坐在今天見麵時坐著的地方，便行了禮。
昊長老抬起眼，看到他們，“你們這麼晚過來，是要問幽樺的事情吧。”
“是，我們下午走之後，幽樺就像是突然記起說什麼一樣，飛到上古時期留下的天宮，還管一部分靈聚起來的神稱為父親。”牧左又大致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嗯，那幽樺應該是記起第一世的事情了。”
“第一世 ？不是說天女沒有以前的記憶，是全新的意識嗎？而且天宮裏我記得是什麼都沒有的呀，我小時候偷溜進去過！”牧左一聽愣住了。
長老聽到牧左進去過，表情突然豐富了不少，“你，我說那時候天宮怎麼會有異動，去了之後又什麼都沒有，原來是你！”
牧左尷尬的用手摸了摸鼻子，“小時候調皮，意外。”
林霄則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第一世，也就是幽樺的第一世，她那個時候是叫嫣璃，而她的父親是上古時期，統領各神族的天帝，你們今天見到的就是天帝臨死的時候留下的靈彙聚數萬年形成的。應該就是這部分靈喚起了天女第一世的記憶。”
“我們都知道上古時期有天帝，但是我們怎麼不知道他有個女兒？”
“嫣璃生下來不久，天後就去世了，而天帝想要更好的保護她的女兒，盡到對天後的責任，他就把嫣璃藏了起來，隻有天宮中少數人知道她的存在，那時候我還隻是個小仙侍，負責照顧這位不為人知的小公主。”
“古書中記載，天帝是死在蝠族挑起的神族大戰中，完全沒有提到天女是怎麼死的？”
昊長老搖搖頭，“不，其實那個時候，天帝沒有受傷，是嫣璃為天帝擋下了殺招，而天帝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為自己死，最後，天帝用自己的靈力和生命，施下永恒之術，讓天女可以生生世世輪回，並將它強大的靈力給了她，陷入混沌。臨死之時，要求我們不能主動告訴天女這些事情，除非到了她自己想起來了。”
“所以，這麼多年，您一直都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過任何人？”牧左看著昊長老，有些驚訝。
“是的，我服侍天帝與天女，雖仗著活的久遠，成為翼族長老，可我終究不能違背天帝的囑托，他是怕天女會內疚，傷心。現在，天女在這一世，因為天帝的靈出現，恢複了記憶，所以，我才能告訴你們，但是你們不能說出去，因為天女終究會像詛咒一般，會有沒有回憶的下一世。”
“我們隻知道，在天帝死後的十幾萬年出現了拯救神族的天女，我們以為她是為了拯救神族而生的，而您卻說，我們真正應該做的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牧左看著昊長老有些傷心的神情，想到他早上和幽樺說的話。
“是，她是天帝的女兒，本就是最尊貴的存在，翼族的使命從來都是應該保護她，但是每每都讓她為了翼族而犧牲，這是翼族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