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左走了過來，“你當時是裂魄為了一個人，但是既然忘了就忘了吧。”對幽樺說這話，卻眼神飄向了白正旭。
白正旭聽著他的話，拳頭握緊了一下又放開了，扯出一個笑容，“是啊，忘了就忘了吧，你隻需知道，你為了的那個人很感謝就足夠了。”
幽樺看著他點了點頭，“這就足夠了。至少，我還看得見。”
林霄看著幽樺看似釋懷的表情，但是牽著自己的手心微微發涼，他就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害怕的，隻是看到白正旭的表情，他知道，為的是他，不想他內疚而已，心中不免有些心疼，用手輕輕摸他的頭，“不用怕，以後，哥哥會為你照亮所有的路。”
幽樺聽到林霄的話，笑著點了點頭，“哥，我困了，我再睡一會好嗎？”
林霄看著幽樺有些平靜的眼神，其實覺得有些擔心， 但是看到幽樺這個樣子，還是決定讓她自己先冷靜冷靜，“好，哥哥去做飯，待會，起來吃飯。”
幽樺躺下之後，將被子蓋上了頭。
牧左看下躺下的幽樺，走過去剛想簾子拉上，好讓她睡覺舒服一些，但是剛碰到簾子，就聽到幽樺在被子裏，悶悶的聲音。
“簾子就這樣吧，我能睡得著。”
“好。”牧左就這樣留著簾子，走到幽樺身邊，“將手伸出來。”
幽樺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隻是乖巧的將手伸出來。
牧左又在幽樺的手上戴上了鏈子，跟上次的那個一樣，“下次，不能再摘下了。”
“嗯。”幽樺悶悶的嗯了一聲。
幾人出到門外，林霄緩緩的關上門。
白正旭背對著門，聲音有些低沉，“以後，我會護她周全的。”
“這本就是你的職責。”牧左轉身在門上用玄術阻隔了聲音，才有些大聲的說了出來。
“難道，當年族裏的長老就有護著她嗎！他們當年甚至把青銘當做工具而已！”
“當年的真相你明明知道，可是，你還是不信！當年昊長老醒來的時候，萬事已經晚了！從來沒有人願意利用天女！甚至當年計劃的長老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但是他們拿她當餌啊！”
“當年若不是五位長老幫忙護著天女，天女怎麼可能撐到去救你，又不是為了護天女，受了傷，耗盡靈力，又怎麼會被你殺了！”牧左氣的青筋暴起。
白正旭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牆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過是在因為天女為你而死找個心安的原因，減少內疚的原因罷了！你當時答應幽樺裂魄，不過也是因為自私，為了你愛的那個天女，不顧現任天女的死活！”
“我。”白正旭抬起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牧左的情緒已經沒有剛剛那麼激動了，隻是為幽樺感到心痛，“一個原本健健康康的人，突然看不清，你活了這麼多年，見了這麼多人和神，應該知道這是多麼無助的感覺吧。”
“我，知道。”白正旭聲音低了許多。
“所以，你和那幾個長老，又有什麼區別。不過也是個自私的人罷了。”牧左用玄術將門打開，“我希望你信守承諾，護著天女，走吧。”
“我的命以後就隻為天女。”白正旭行了一禮，然後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