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光束沿著破瓦的縫隙照到白鶴玥的臉龐上。
她一睜開眼,她變成了一道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了怎麼了】
“我瞎了!我居然瞎了!不!我才16歲!我不想!”
呃……這到底是什麼宿主,人家殺人不眨眼的都是冷酷無情,就她像個瘋丫頭,沒心沒肺,有些難帶哦。
二白還陷入了沉思之中,白鶴玥早就從草垛上起來,拍拍屁股進廚房燒水洗漱了。
白鶴玥邊打著哈欠,邊往裏麵添柴,頂著一個雞窩頭,好吧!雞窩都比她這頭好看。
白鶴玥將沸水舀了出來,沒有兌點冷水直接把爪子伸到水裏,後麵的情況,可想而知,一聲尖叫衝破天際!
“Giao!!!!”
二白早已把耳塞戴著了。
看白鶴玥嘴巴收住了,二白才默默地把耳塞取了下來。
看著自己快半熟的鹵雞爪,白鶴玥欲哭無淚,本來就醜了,被燙了更醜了。
白鶴玥本來就黑得看不出來長啥樣了,那爪子……二白是左看右看硬是看不出來到底和之前有什麼區別……哦!!看出來了!它快熟了!趕緊再燙一下!
然後我們直接上單山!
白鶴玥把手放冷水裏“呼~~舒服啊~~”
看手舒服了一會兒,粗率洗漱一下,去看了幾眼孟祈,喝了幾口昨天晚上的粥,背著小竹簍,上山。
白鶴玥邊走邊罵著孟祈,這是什麼狗男人啊,天天睡睡,起得比我還要晚,如果不是要攻略他,勞資愛搭理他哦。
一路上一直念念叨叨,二白時不時回上一兩句 回答不上時便沉默著,一直都是白鶴玥在說話,也不顯得單調。
待走到山林深處,周圍都變了樣,不再是之前的參天巨樹,取而代之的是高聳挺拔的翠綠竹林,微風拂過竹林,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竹葉隨風飄蕩。
白鶴玥抬腳踩上早已幹枯的落葉堆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裏……好美……”
感歎完,白鶴玥迅速低下頭在地麵上尋找著什麼,白鶴玥摸了幾下一片呈披針形的葉子,開始狗刨,連拔帶拽,刨出,摘下花冠管白色,裂片長圓狀披針形,白色或稍帶黃色,唇瓣倒卵形,淺紫色,像薑一般的東西。
“今晚可以吃陽荷炒肉了!哦耶~”
【搞了老半天,你就是為了找這種東西】
白鶴玥在心底為二白翻了一個大白眼。
但也不說什麼,二白嘴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四周都是竹子就必須有竹筍呀!小小身影穿梭在竹林之間,白鶴玥細心尋找著在土裏冒出小尖尖的竹筍。找到便費力地挖著,她還是太過於羸弱了,早期的營養不良讓她十六歲的身體還像個小屁孩一般,還……是個飛機場……
要放在之前她最少起碼算個C!
白鶴玥抹了兩把臉,拾起竹筍扔在身後的竹簍裏,慢慢走下山,該回家了,孟祈還在那裏躺著呐。
到家了之後,白鶴玥將竹簍放在廚房,洗了一下手,才步入房中看孟祈。
打開門,孟祈還是依然躺在床上,白鶴玥上前靜靜坐在床邊,手撫上他的臉頰。
白入瓷器的皮膚柔軟得好像輕輕一碰就能留下印子,隻可惜得了遺傳白化病,才讓認為他是個妖物不祥之人。
白鶴玥歎了口氣 便將手伸了回去。
“明明錯的是世人,可你為什麼要記著他們說的話。”白鶴玥低頭喃喃了一句。
她也不怕孟祈會醒,隻因方才摸他的臉他也沒有反應 按他以前的尿性,自己可能已經被扇飛了出去。
白鶴玥替他掩好被子,便出去了。
她一走,躺在床上的孟祈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血紅的眼眸翻滾著不知名的情愫,隨即又變得冷漠,沒帶有一絲感情。
像他這種人怎麼能夠擁有感情這種奢侈的東西。
世人怨他棄他,他小小年紀上了九死一生的戰場,護佑萬晉國百姓,他都覺得手中的刀劍簡直就是諷刺。
上了戰場從未敗過,他確實英勇無比,當在京城中,他是手握重權、草菅人命的官吏。
但是今日這裏的小姑娘倒是與常人不同,還稱自己為“精靈”這種神物。
白鶴玥呆在廚房裏瘋狂剁東西。
不知道的以為她在做什麼犯法的事。
【你怎麼了?】
“老娘都不想做丫鬟了,天天伺候著他,我骨頭都快散架了。”
二白:這才幾天啊,就天天。
白鶴玥扔下手中的刀,出去去處理從山上采來的陽荷和竹筍。
“二白,現在還有多少銀子啊?”
【就剩十一兩銀子了】
白鶴玥瞳孔炸裂,我這敗家玩意兒!怎麼用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