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包子我已經幫你處理過了,裏麵的木盒勞煩你明日送過來了。”
“不勞煩,謝謝駱叔叔。”說完,白鶴玥從袖中摸出銀子遞給駱父。
駱父和駱流出來送別白鶴玥,揚起韁繩時,白鶴玥突然把那個胖廚子留給她吃的牛肉幹巴遞給駱流。
“給!駱流我們明天見!”
白鶴玥在駱流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揚起韁繩飛速離開了。
駱流看著手中的油紙包,頓時不知要說什麼。
“阿爹……”
駱父摸了摸她的頭,慈祥說道:“回去吧。”
她點了點頭。
回到了家,江洲他們三個正擱置著購置的東西。
見到白鶴玥回來,寄靈飛速闖進主屋。
正在執筆練字的雲承一不小心地手一抖,紙上暈染了一團黑色的墨漬。
雲承不悅地皺起好看的眉。
“有何事。”
“主子!白姑娘回來了。”寄靈像看不到雲承的不悅,興奮說著。
聽到白鶴玥回來,雲承眉間不耐才散去了幾分。
“嗯,你們先去忙著吧。”
“忙啥啊忙!走!主子我帶你出去。”
自從雲承把那一整包糖給她之後,寄靈越發肆無忌憚,饒是雲承板著個臉,她都像沒看見一樣。
給江洲和憶山整得小心髒直抽搐,生怕雲承一個發怒把寄靈脖子給削了。
但他們的擔心明顯是多餘了的,他們發現雲承耐性好得很,頂多就是一棍把寄靈打安靜了就沒做什麼了。
要放在京都,孟祈殺下屬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能不讓自己發怒就不讓自己發怒,而對於這個妹妹,他們都快感覺寄靈快把孟祈折磨瘋了。
寄靈飛速把雲承推了出去,正指揮著江洲和憶山把東西擺放到何處的白鶴玥轉頭看向臉已經黑到能滴出墨汁的雲承,和一臉興奮的寄靈。
完蛋了!雲承要起殺心了!
白鶴玥連忙指使寄靈過來搬東西,而自己飛速上去安撫著雲承 。
“雲承,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
雲承不說話,隻垂眸沉默著。
白鶴玥歎了一聲,緩緩推著孟祈來到大樹下。
“雲承,你還在生寄靈的氣嗎?”
雲承沒說話,隻抬頭看著扶桑巨樹茂密的樹冠中飄下泛黃的落葉。
他不說話,白鶴玥也懶得問第二遍。
什麼玩意兒,嘁!
按往日一般,白鶴玥給他們做好了飯菜。
自己燒著熱水,洗去這一身的黏膩汗水。
而雲承則被趕來門外,江洲等人也不好讓他待在外麵,便就把他接回他們的房間。
“主上,屬下有事要稟報。”
“說。”
江洲從懷中掏出一枚木牌,雙手呈遞給雲承。
木牌上熟悉的紋路讓雲承血紅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指腹摩挲過木牌上紋路。
下一瞬堅硬的木牌被他捏碎,便成齏粉。
江洲與憶山被雲承的動作驚了一下,立刻跪拜在地上。
“主子息怒!”
“無事。”雲承把手上木粉渣拍幹淨,並不費力地從輪椅上站起來。
高大的身影遮去了大半的燭光,陰影籠罩在跪拜在地上的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