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粉衫女子,用手指非常不禮貌地指著王庸。
見到這名女子,王庸臉上閃過難堪。
王庸從紅木椅上,費力地起來。
向這名小姐行了一禮,恭敬說道:“沈書梨小姐大駕我這飛燕樓是?”
白鶴玥聽見這名字,瞳孔一縮。
沈書梨,為京都相府旁支小姐,但因為她父親犯了事兒,被皇帝判到鄉野,做個小官,但因為沈書梨長相嬌俏可人,惹得相府老夫人歡心,有時被單獨接到京都玩幾日。
但沈書梨有一次陪相府老夫人去扶仙湖,看到涼亭白紗後正在撫琴的燕席玉,便瘋狂愛上了他。
燕席玉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到了後麵的陷害男主女主,後麵敗露死也不說出幕後主使燕席玉,被皇帝燕煬遠發配到邊疆當軍妓。
而自己父親一家全部抄家,男丁斬首行動,女子婦孺,如她一般,得了髒病,死在了那片荒涼的黃沙裏,年僅二十一。
白鶴玥眼中帶著可憐的意味看著眼前這可愛嬌俏的姑娘。
許是白鶴玥的眼神太過明顯,讓沈書梨不禁朝一旁的白鶴玥望去。
“看本小姐幹什麼!”
白鶴玥摸了摸鼻子,說道:“沒什麼,就是小姐你太好看了。”
聽到白鶴玥如此誇獎自己,沈書梨不由得挺了挺胸脯。
有些鄙視地看向這渾圓的王庸,越看越不滿意。
真想不通爹爹為何要把自己許配給這種胖子。
“本小姐要退婚!你聽見沒有!”沈書梨拿起身旁的花瓷瓶往王庸腳邊砸去。
瓷瓶摔碎,鋒利的碎片飛濺,劃傷了王庸的臉。
“我……沈小姐,這你我婚約本是長輩決定的,我沒辦法給……”
“我不管!不管你怎麼樣都得把婚約解除,反正本小姐是不會嫁給你這種胖子的,就算嫁給遲早有一天被你給壓死!”
沈書梨諷刺王庸的體重,讓王庸不由得紅了臉。
在家裏,他的體重是長輩最為有談資的一個話題了,從他十七歲開始體重開始飆升,直到長到現在的這個樣子。
原本在他十七歲之前他也會像那些公子,去畫舫包下船,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吟詩,投壺對弈。
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那個勇氣去了,反倒穿著之前的衣服,不合身地縮在這飛燕樓。
“你說話啊你!”沈書梨見他不說話,又是砸了一個花瓶。
王庸沒有躲,臉上又多了一道劃痕。
沈書梨身邊的丫鬟看見王庸這邊不給自己小姐麵子,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打王庸。
反正之前也打過,他也不告訴長輩,就像一個受氣的大沙包。
壯實丫鬟的拳頭馬上要落到王庸身上時,白鶴玥上前一步,一腳踢向那丫鬟的手臂的麻筋。
丫鬟的手臂裏麵癱了下去。
白鶴玥擋在王庸身前,眼神冷漠地直視沈書梨等人。
“有話好好說不行,非得要打人嗎?況且他也沒做錯什麼。”
“本小姐要做什麼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下人指喚!秋菊!給本小姐打死她!”
壯實丫鬟立刻衝上來,想要一腳把白鶴玥踹飛。
白鶴玥眼睛微眯,腳下步伐生風,手抓上她腿上的關節,腳尖輕點,利用她的身子,一腳踹上她的臉。
秋菊被白鶴玥踹飛砸到厚實的牆上。
見最會使拳腳功夫的丫鬟被白鶴玥這瘦弱身板一腳踹飛,不禁害怕地後退了半步。
“王庸!你簡直欺人太甚!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