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三天就過去了,期間小男孩又醒來。
不過實在太虛弱,她們在藥裏加了點助睡眠的藥,這天小婭可算是拿回來了定製的銀針。
“小姐,這個銀針回來啦”。
沙曼取過銀針就用高度數白酒對銀針進行消毒,叫香桃打下手。
褪去小男孩上衣的時候,小婭看到沙曼拿著針就往小男孩身上紮去,一時間不知道該羞還是該驚訝,整個人就定在那裏看著。
隻有沙曼靜下心來,有條不紊的把銀針一一紮進去。
針灸一般可以通過提插、撚轉等方法下針。
沙曼對於這些手法都一一印在了腦海中,所以動起手來是又快又穩。
隻見沙曼用右手的手指將針從淺層往裏推,這樣可以起到刺激穴位的作用。
沙曼在針入到一定的深度之後,用右手拿著一根針,來回的轉動,這個動作的角度、速度、時機,都要根據病人的病情去調節。
沙曼手中捏著銀針,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男孩好像睡得更舒服了。
沙曼收起銀針,給小男孩把過脈,重新寫了一份藥方交給香桃去買藥。
直到沙曼做完這一切,小婭還是處於震驚中,自家小姐什麼時候學會這樣的技能。
這個治病方法從未見過,她看得出來小男孩的狀態是更加好了。
“小姐,你這個叫什麼啊,什麼時候學到,好厲害啊!”
小婭看著自家小姐都冒星星眼了,自家小姐也太厲害了。
“小婭,這個叫針灸,機緣巧合學的,你看著他,醒來過來叫我……”
沙曼看著小婭這樣子嘴角也上揚了。
針灸,是蘇瑤從小就會的東西,她確實是機緣巧合下學的,都不用學就在腦海中了。
沙曼預估他至少還要睡一會,他身子太虛弱了,還有一些風寒未治好,一直拖著,現在都成了舊疾了。
還是急不來,之後還是要定時針灸,一段時間後應該是能調理好的。
沙曼回到房間,摘下麵紗,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
從前的自己懦弱內向 ,現在經曆過起死回生,心態都變化了,活在當下,守護好自己想要的東西,她要一步步變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咚~咚~咚~”半天過後門外傳來聲音。
“小姐,那小孩醒了,你現在要過去看看嗎?”小婭的聲音從外傳來。
沙曼收拾思緒,走了出去。
隨後主仆二人就到了廂房中,小男孩看著眼前的兩人。
這個戴著麵紗的姐姐好漂亮,一身白色紗裙,隨風而動,陽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感到很舒服。
能看到她那會說話的眼睛正在看著他,他羞得低下頭看著被子。
此時沙曼也在打量著這男孩,果然是會迷倒萬千少女,一雙桃花眼定定的看著她。
小臉經過幾天的休養也有了些許氣色,更是白皙可愛,沙曼都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他的臉。
“這裏是相府,那日在西街看你被打暈厥倒地,便救了你,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叫什麼名字呢?父母在何處?”
沙曼微笑著問到,但是她戴著麵紗,小男孩隻能感受到她語氣的溫暖的。
他呐呐的說道,“姐姐,我沒名字,大家都叫我狗蛋,父母……我也沒有父母,一直都是乞討為生,那日餓的不行了才去偷了一個饅頭,我想著之後有銀兩就會還回去的。”
“狗蛋?”沙曼聽到這個名字確實是忍不住笑了。
對於她們來說,這個名字確實粗俗了一點。
“要不你以後叫小夭吧,既然沒無家可去,那暫時就先住著這裏,你的身體也還需要繼續吃藥以及針灸,有什麼事情可以來主院找我。”
說完還摸了一下他的頭。
“小夭……我的名字叫小夭,謝謝姐姐,我會快點好起來的。”
小男孩開心的笑了,但是還是不能太大動作,不然牽扯到傷口還是很痛的。
沙曼吩咐好每天的藥膳配合喝藥以及定期的針灸,就回去了主院。
還未到院子就看到夫人身邊的春柳在等著她們。
“小姐現在可忙?夫人吩咐奴婢過來找小姐,說是有要事,請小姐盡快到夫人院子。”春柳行禮過後說道。
“春柳姐姐可知道娘親是有何要事?”沙曼不解的問道。
自從她醒了以後,經常出入相府,娘親都沒管她,任由她去散心。
反而二姐還要去學院,大哥現在也跟著父親做事,所以沒人管她,樂得自在了一段時間。
此時怕是有什麼急事了。
“小婭,隨我到夫人院子。”沙曼想不出所以然,還是先到院子見過娘親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