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在他這裏吃了癟,身心都受到了打擊,說不定等方成去方休所說的勾欄瓦舍查明情況後,知道自己一心期盼的兒子竟然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後,會不會氣得噴出一口老血。
不過這都與方休無關,隻要方成不死,不耽誤他後麵的計劃就行。
方休回到後院重新抱起了孩子逗弄了一番,等到兩個孩子都休息後,方休想著要不要去接華蘭回來時。屋外便響起了一陣匆忙的腳步。
“官人。”
發現方休在屋內後,華蘭鬆了一口氣但臉上慌張的神色卻沒有絲毫減弱。
“怎麼了?”
看著慌慌張張的華蘭,方休一把將她抱入懷中,抓住了華蘭的手,發現她的手異常的冰涼。
“官人,父親今日散朝後遲遲未歸被留在了宮中,而且我聽說,當初在你手下的不少將領都被召集進了宮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看見他們離開。”
宮內的事情盛家自然是探查不到的,但宮外的宮門處,盛家的人可是遲遲沒有等到盛紘的身影。
盛紘散朝後被留方休是知道,畢竟當時盛紘就是當著他的麵被公公叫走的,原因嘛,自然是長楓那個坑爹的小子唄。
但自己當初的那些部曲也被趙禎召集入了宮,這就讓方休摸不著頭腦了,難道趙禎知道了他的那些小動作?不應該啊要是知道了就不知道召集自己的部曲這麼簡單了,而是直接派兵來抓他了。
“應該沒什麼事,現在天色還早,我去宮中看看。”
“可是你的那些部曲們都被留在了宮中,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方休以一己之力孤立了整個朝堂,身邊能用的也都是當初在遼宋邊境出生入死的兄弟,這些人如今雖然被拆分到了各處的軍營中,但是影響力還是有一些的。
而且又經曆了朱瀚的事情,說不定他們可能也起了什麼心思,想要拿方休做跳板。所以華蘭才會如此慌張。
“沒事,如果真的有什麼事,陛下早就命人將我召進宮了。”
方休輕輕的拍了拍華蘭的背,安撫著她說道。三百人都是在邊疆上拚殺了六年出來的,都是能夠生死托付的兄弟,雖然有朱瀚的離去,但這並不影響其他兄弟當初的承諾,三百人中隻出現了朱瀚一人,這也算是個體的差異性吧。
而且方休最近上朝時也沒聽聞有人彈劾過自己,趙禎也沒有理由突然對他動手,召集他當初的部曲說不定是另有哪怕呢,畢竟他們三百人算是京都軍營中精英中的精英了。
在安撫好了華蘭後,方休立馬命人安排馬匹,他要入宮一趟。表麵上他是想探探盛紘的事情,但實際上他還是想知道趙禎到底要幹什麼。
方休來到宮門口,還未亮出殿前司的腰牌,就被宮門口的太監帶進了宮中。
“公公可知陛下今日的心情如何?”
方休從衣袍中掏出了一些銀兩,悄悄的給了來給他帶路的公公。這名公公也是心領神會的接下了方休的銀子,壓低著聲音輕聲的說道:
“陛下今日心情有些不妥,似乎是因為立儲的事。”
“多謝公公。”
“鎮邊伯客氣了。”
方休臉上的假笑在對方轉過身後頓時就消失了。立儲,這麼看來他那些部曲的事情趙禎應該不知道了。
“臣,拜見陛下。”
“起來吧,你今天過來是因為你嶽父啊,還是因為你當初那些部曲啊。”
趙禎也沒打算和方休繞彎子,自己挑明了方休過來的目的。
“陛下不知道我那嶽父遲遲未歸,都快急壞了家中的嶽母和老夫人了,我娘子也甚是不安,這才讓我來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