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三郎和雲娘互訴衷腸之際,沈璃來到了方休的身邊,悄悄的說道:
“你是怎麼做到用畫來封印住他的,還沒有一絲的氣息泄露,難怪對方一直待在那婦人身邊那婦人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不是我封印住他的,是他自己自願進入那畫中的,我隻不過是給他指出了一條路罷了。”
方休搖了搖頭,將功勞都放在了對方的身上。
“神神秘秘的,那那股黑氣是怎麼回事?”
見方休不願多說,沈璃也懶得追問下去了,隻是關於那股黑氣沈璃還是想要打聽一二的,畢竟那股黑氣與靈界肆虐的邪瘴之氣存在相似之處。
雖然不是一模一樣,給人的感覺也是大有不同,但是在沈璃深入黑氣之中時還是察覺到了根源上有著相似之處,盡管不是很明顯,但是沈璃和這些邪瘴之氣以及魑魅鬥了這麼多年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黑氣,你不是都看見了,都是從對方身上出現的啊,他躲在畫中,畫中的空間有限,而黑氣又是每時每刻都在產生著,日積月累的黑氣化墨,從而讓他迷失了自我。”
“那那股黑氣去哪裏了!”
問不到來源,沈璃便向方休打聽起了去處。
“不是都被你打散了嘛。”
“不可能,那麼龐大的黑氣,就算被我打散了,要不了多久也會在別處聚集,可是如今它既不在陣中,那不在那名將士身上,更不在我的身上,你把它藏哪去了?”
看著沈璃那戒備的眼神,方休倒是坦然一笑。
“誰說它不在陣中了。”
看著方休又是這副打啞謎的模樣,沈璃恨不得用手中的槍狠狠地在方休身上捅幾個窟窿出來泄憤。
“哎呀,咯咯噠,虧你剛剛還在陣中與那黑氣打鬥呢,我們在外麵的人都看到了那股黑氣的去向,你說你四肢這麼發達,頭腦怎麼都不用啊。”
“閉嘴!病秧子別以為你會布個陣的,幫我化形了,就能對我放肆,如今我已經化形成功了,你若是再惹我,我定要你體會體會那名將士剛剛的感受!”
沈璃手中的長槍直接抬起,槍尖距離行雲的鼻子也就隻有一根手指的寬度。
看著眼前凶煞之氣四溢的長槍,行雲果斷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此刻正是不為的時候。
“好了,行雲身子虛,你就別嚇他了,你還記得行雲布陣前我交給他的那塊石頭嗎?”
方休看著吃癟的行雲,伸手按下了沈璃抬槍的手,替她解惑道。
“記得,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嘛。”
方休拿出那塊石頭時,沈璃就在一旁,如此近的距離沈璃並未發現那塊石頭有什麼特殊的。
“那是我根據古法研製的納氣石,石頭內若是空無一物的那麼看起了和普通的石頭自然沒有什麼區別,但卻能夠吸納世間所有類型的氣機,隻可惜一塊石頭隻能吸納一種氣機。
好比如今這塊石頭吸納了黑氣,那就不能再吸納仙氣或者邪瘴之氣了。”
“等等,你說這塊石頭連邪瘴之氣都能吸納!”
方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璃突然打斷了,看著沈璃一把薅住的衣領,方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鬆些,沈璃這才發覺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了。
這也不怪沈璃如此激動,靈界之內有著虛天淵,而虛天淵又封印著無數的魑魅,在那些魑魅的身上覆蓋著濃濃的邪瘴之氣。
靈界不少的將士之所以戰死沙場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這邪瘴之氣,而且因為邪瘴之氣的存在,靈界能夠生存的空間也在一步步地削減。
如今突然聽聞有能夠吸邪瘴之氣的東西存在,若是將其運用到了靈界的戰場上這不知道能挽救多少的將士,恢複靈界多少的土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