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映月牽著李無憂的手來到二樓,抬手敲門。

裏麵傳出一道男音:“進。”

岑映月打開門,一眼就見裏麵坐著一個她不想麵對的老熟人。

應敘白。

房間不大,中間擺放這一個長條茶幾,以這個為中心,三麵都擺放了棕皮沙發,沙發後麵是一整麵牆的酒。

暗處還有一個與夜色相融合的門,也不知道通往哪處。

應敘白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往日一絲不苟的全部梳上去頭發,現在放了下來,劉海碎發蓋過眉毛。

今天沒有帶眼鏡,深邃銳利的眼眸沒有一絲遮擋,輕而易舉地能看到眼底的不羈,和獨屬於少年的恣意瀟灑。

原本一身筆挺的西裝與這一幕相當的違和,但又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讓岑映月忍不住多看兩眼。

唐欲景還是那一身花蝴蝶一樣的深V襯衫,可能是被他老爹教育過了,沒有開到肚臍眼,隻是堪堪到胸口處。

“岑大小姐有何貴幹啊?特地來找我。”

應敘白耳朵一動,轉頭望去。

一身吊帶漂移的長裙,精致高傲的臉龐,往日粉嫩的唇瓣被紅色的口紅塗抹,增加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但脖頸間的星星項鏈又為她添加了幾分俏皮。

優雅又不失嫵媚,嫵媚中又帶著幾分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意味。

男人眼底劃過一絲驚豔,看著她裸露出來的皮膚,莫名看了一眼唐欲景,心裏有些不爽。

認識到自己有這個想法的應敘白,狠狠地皺起眉頭,他這是怎麼了,一見到人就發昏。

岑映月抱臂說道:“上次在酒吧的事情。”

又對著應敘白抬了抬下巴。

暗示再明顯不過,想要人出去單獨談談。

應敘白當然看懂了,心中更不爽了,怎麼和他就有話說,和他就沒有話說是吧!

低氣壓的坐在沙發上,假裝沒看懂,幽深的眼眸毫不掩飾的看著她,猛喝了一杯酒。

唐欲景見他如此以為是喝醉了,勸慰一句:“你少喝點,這個後勁很大的。”

這酒他都不敢多喝,剛剛兩人就喝了半瓶,他現在還算清醒,就是他應敘白就不一定了。

“你去後麵休息一下我單獨和她聊聊。”

應敘白暗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拉了拉衣服,步伐穩健地走進暗處的門。

唐欲景感到莫名其妙,撓了撓後腦勺,他怎麼他了?

岑映月這才偏開身子露出背後的拿著禮盒的李無憂。

李無憂拘謹的舉起手,打了聲招呼:“你好。”

唐欲景瞬間明白了,想到上次被這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人踹了一腳。

疼得他差點直接升天,沒想到就這麼一點點的人,力氣居然這麼大。

嚇得他直接去看了醫生,幸好沒什麼大事。

臉色不好沒理會她,拿著酒杯也灌了一口。

李無憂尷尬地抓了抓臉頰,擺正自己的位置,她是來道歉的,被人擺臉色看也可以理解。

上前兩步,雙手捧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禮盒遞過去,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唐少爺,之前是我喝醉了,傷到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這個是補身體的,保準你吃了以後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跟十八歲一樣。”

岑映月一拍腦門,我的好憂憂啊,其實你完全可以把後麵那句話去掉。

唐欲景被逗笑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笑的胸腔震動,花襯衫拉開的更大了。

男人把腿交錯搭在茶幾上,對著門口的岑映月說道:“先進來,哪有客人來做客還不讓客人坐一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