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燕疏桐趕到房間時,門大開著,屋內一片狼藉,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安安!”

“呆在那,別過來。”

才往前走了幾步,燕疏桐便聽到了崔昭的聲音,連忙往前。

可看到陽台現狀時,乖乖止步了。

本該被欺負的陸安,此時將唐洋抵在破碎的窗戶洞口,仿佛一個瘋魔的人,“老子的便宜你也敢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白天還將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得,晚上就跟仇人似的要殺要剮,燕疏桐倒是不在乎唐洋,但陸安現在狀態太危險,他必須阻止:“陸安,你在幹什麼!”

“桐桐,你別管!”迷迷糊糊被人帶到家裏,險些清白不保的屈辱讓陸安火冒三丈,借著酒勁,他凶起來隻會比平時更狠。

唐洋看起來已經挨了一頓揍,此時手臂還在流血。

兩人的腳下一塊都是玻璃碎片,難怪崔昭讓燕疏桐別靠近。

就連陸安的腳,都是血紅一片,但他本人卻絲毫不在乎,“我可是堂堂陸家少爺,你算老幾,連給我提鞋都不配,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啥呢,陸少,不是你巴巴要跟我做朋友的嗎?”被陸安一句接著一句的嘲諷言語刺激的不輕,唐洋忍著疼,無奈道:“如果對我沒意思,我約你,你出來做什麼?大晚上的,誰跟你單純喝酒啊。”

“你TM!”

陸安掄起拳頭,就要往對方已經破相的臉上招呼,被崔昭及時攔住。

動靜鬧得太大,樓下已經能隱隱聽到警車的喇叭聲,崔昭手腕用了些力氣,將陸安強勢拉開,語氣不容拒絕:“陸少,你的腳在流血,需要治療。”

“沒關係,我不疼!”掙了掙,沒成功,陸安扭頭朝燕疏桐吼:“安安,讓你男人放手!”

“怎麼,真要殺了他才解恨?”深知陸安喝醉後,膽大包天,誰都拉不住的衝動性子,燕疏桐不顧崔昭提醒,快步走過去,臉幾乎貼著他未落下的拳頭,表情也很凶:“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沒人管得了你是不是!”

“他欺負我!”

明明是打算和唐洋有所發展的,但是當他被人帶回家,看清了唐洋的麵容時,他隻覺得惡心!

一分的酒醒,九分的憤怒,他忍不了,咽不下這口氣!

燕疏桐不屑跟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理論,他拍拍陸安揪著唐洋衣領的手,冷冷道:“鬆開。”

“燕疏桐,你有異性沒人性!”委屈巴巴的鬆開手,陸安瞥了眼抓著自己的崔昭,控訴,“有了男人不要兄弟!”

“是啊,我就是這麼雙標,你有意見?”皺眉看著路安鮮血淋漓的雙腳,燕疏桐滿臉不悅:“等會兒乖一點,別惹事,否則我就給你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管教兒子。”

原本還有一點點意見的陸安聽到要請家長,立刻低頭,懂事的不行,“我都聽你的。”

一個小時後,市中心醫院。

酒醒了大半的陸安守在房間外,氣勢洶洶的看著裏麵上藥治療的人,若非燕疏桐拉著,隻怕還要衝進去揍。

“行了,還嫌鬧得不夠?”用力把人按著,坐在聯排冷椅上,燕疏桐此時還有些後怕,心髒跳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