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非霜抬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方才那一句“穿上鞋,地上涼。”讓她的心髒跳動的越發劇烈。
次日,宴非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中午了。
流朱清晨來過,也喊過她起床,可是宴非霜實在是太過困倦,便又沉沉睡去。
她剛收拾完畢,姬鷂就走了進來,“師姐,你這是怎麼了?昨日睡的那麼早,今日醒來的這麼晚。”
“這些日子太累了,對了,六皇子的毒解了嗎?”宴非霜這才想起來六皇子的事情。
“已經解了,你放心吧。”姬鷂坐下一邊認真的凝視著宴非霜的臉。
“你看著我做什麼?我的臉上可是有什麼髒東西?”宴非霜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姬鷂搖搖頭,“覺得你和昨日有些不太一樣……”
“哪有什麼不一樣,等收整好了,我想去看看六皇子。”宴非霜回避開他的眼神。
林芝這個時候開口道:“巧了,六皇子也正想見一見您呢。”
正好。
“對了師姐,若是你近些日子有空的話,國師大人想要見你。”姬鷂來傳達的正是嬰的意思。
“國師?我不見。”想起那個雪白之人,宴非霜心裏有些忌憚。
“國師大人知道是誰傷了你,難道你不想知道嗎?”姬鷂故意說道。
宴非霜蹙眉,“我知道了。”
看來這個國師絕對是有備而來,這浮屠十二卷對他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在去往六皇子府上的路上,宴非霜想著自己的心事,馬車搖晃,不多時就來到了府門前。
宴非霜的到來,對於六皇子整個府上來說,算是貴客。
當她見到左長琴的時候,左長琴已經醒了過來。
臉色看起來也好了許多。
“六皇子,你可感覺好些了?”宴非霜坐在床邊上,溫柔詢問。
“多謝宴姑娘搭救,若不是宴姑娘派人來解毒,恐怕長琴……”他的眼底落寞了下來。
“長琴,你可知道是誰傷的你嗎?”宴非霜拿起濕布擦著他的手背,一邊問道。
左長琴搖搖頭,“我隻記得那日打獵的時候,一支長箭破空而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擊中倒在地上,箭柄上刻著是炤陽的名字,但是長琴相信,九弟弟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左長琴篤定。
宴非霜也同意。
“起初我以為是大皇子的人,如今看來的話,也許大皇子和這件事情並沒有聯係。”宴非霜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皇長兄一向不太喜歡我,也不無可能。”左長琴看著宴非霜沉思的模樣,目光有些沉沉,“對了宴姑娘,長琴聽姬鷂公子說,您在狩獵的時候也受傷了?”左長琴關切。
“不過是虛驚一場,那個時候戰虓跟在我的身邊,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你放心吧。”宴非霜又說道:“六皇子這些日子在府上好好養傷,等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
“宴姑娘的救命之恩,長琴沒齒難忘,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否今日留在府上用膳?”他起身的幅度有些大,扯的他的傷口隱隱疼痛。
宴非霜搖搖頭,“這頓晚膳等六皇子康複以後,算作祝賀再說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入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