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骨吃的狼吞虎咽,但也沒有把任何一個地方弄髒,他在極力表達對這飯菜的喜歡,和對宴非霜的喜歡。
“慢點吃,慢點吃,你要是喜歡等到時候搬來宴府住呀?”宴非霜輕輕的撫著他的腦袋。
幻骨用力的點點頭。
宴非霜在這房間中轉了轉,外麵一隻鴿子落在了窗欞上,咕咕作響。
流朱認得這隻鴿子,她將鴿子腿\/上的紙條拆了下來,“宴姑娘,是顧婉娘。”
“拿給我看看。”宴非霜接過來,看著裏麵的內容,她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笑意,“流朱,去安排赤焰堂的兄弟,接一個人入宮。”
“好,奴婢這就去辦。”事不宜遲,流朱先行離開這裏。
房間中隻剩下了幻骨和她兩個人,坐在幻骨麵前的宴非霜拿起桌案上的布巾擦擦他的唇角,“幻骨,你吃好了嗎?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好。”幻骨擦擦嘴巴,將桌案上的東西都收拾整齊。
沒想到這幻骨,在衛生這一方麵當真是一絲不苟,太過幹淨了。
在後花園兜轉的路上,宴非霜嚐試過想要開口去問問幻骨的過去,但總是覺得唐突,她試圖詢問但又不想戳到幻骨的痛處。
幻骨也察覺出來有些不一樣,他吞吞吐吐的問道:“宴……姑娘,你……是,不是有,想問的問題?”
宴非霜轉過身來看了看他,她笑了笑搖搖頭:“沒有,隻是很久沒有人陪著我走走了,拉著你出來陪著我而已。”
有些事情,他想說的那一天,隻要信得過她,是一定會告訴她的。
後宮的事情暫且不著急,陷害母妃的人也不著急處理,等顧婉娘的人入了宮,後宮才是真正的有意思。
從這別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幻骨看著她上了馬車,目送著她離開。
見他離開,幻骨的眼底才閃過一抹低落。
他想擺脫自己曾經的身份,可如果那個人知道自己還活著,是一定會下手殺死他的。
可總是躲在這小小的別苑裏也不這麼回事兒。
幻骨想,他也應該為自己的未來做一個計劃了,宴非霜救了自己,這份救命之恩無論如何都是要報答的。
流朱又說道:“宴姑娘,您之前讓找的那味草藥,弟兄們在沼澤之地沒有找到。”
“早就聽說那草藥已經絕跡了,找不到就算了吧。”原本宴非霜是想碰碰運氣的。
“宴姑娘,等顧婉娘的人入了宮,您要去宮中看一看嗎?”這件事情是宴非霜所安排,但這個人是誰,除了顧婉娘誰都不知道。
宴非霜搖搖頭:“既然放權下去,就要相信你的手下,顧婉娘辦事情我放心。”
“這樣啊,那好。”
“你我隻需要等就夠了。”宴非霜舒了口氣。
每一枚棋子都已經慢慢的派上了用場,宴非霜也終於可以鬆了口氣。
“對了流朱,可聽說七皇子去了何處?”這幾日裏沒有聽到關於七皇子的消息,宴非霜有些擔心。
流朱搖搖頭:“這個倒是不太清楚了,奴婢回頭派人去打聽一下。”
“不用。”他不在大瀛,也一定是去忙重要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