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茵依舊仰著頭,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動手吧,都快點兒,你打他一拳,他踹你一腳,然後你們一個別在這兒開店了,一個也別做老師了。”蘇若茵一邊說,一邊還往外推出來兩瓶酒。
“酒瓶子往先砸碎,再讓人身上呼,可以一擊斃命。”蘇若茵看熱鬧不嫌事大。
本來正在攔架的秦蓉蓉和白婉兒都愣住了,顯然是覺得蘇若茵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啊,他們都要為了你打起來了,你竟然還在這兒說風涼話,”白婉兒氣急敗壞地瞪蘇若茵一眼。
平時蘇若茵瘋瘋癲癲也就算了,怎麼關鍵時候還能這麼不靠譜呢?
蘇若茵又看了秦蓉蓉一眼,秦蓉蓉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灼熱的目光所表達的情緒和白婉兒是一樣的。
再去看兩個要打架的當事人,倒是一個比一個坦然。
蘇若茵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誰告訴你們,他們兩個是為了我打架的?”蘇若茵是真的無語。
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和古代那些自己亡國,還要把罪名推到女人身上的暴君有什麼區別?
或許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沒有暴君的權利,她也沒有美人的美貌?
蘇若茵抿唇,看著兩個人,“我是個成年人,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行,在做什麼事情,就不勞煩兩位為我的事情,對我本人指手畫腳了。”
蘇若茵拱了拱鼻子,又看向其他人:“你們還吃不吃了?不吃我就去收攤了。”
眾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被蘇若茵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給整不會了。
“對不起,是我自己衝動了。”林長業開口,看向蘇若茵,情緒像真的冷靜了下來。
這也是蘇若茵最佩服林長業的地方,林長業的三觀太正了。
就算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說道歉就道歉,是一點兒也不在乎會不會影響自己的麵子。
如果是自己,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蘇若茵如是地想著。
心裏欽佩,麵上倒是並不顯露,隻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在意,順便推了推酒桌上的酒,“知錯就改的獎勵,送你們了。”
眾人無語,他們都已經是老師了,這個女人是拿他們當小朋友在糊弄嗎?
隻是林長業卻接過啤酒,還對她道了聲謝,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他們散去,蘇若茵歪著腦袋,看向臉色緊繃的付永軒,小心戳了戳付永軒的肩膀,“你啥時候給我道歉?”
“我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道歉?”付永軒轉頭看她一眼,心裏倒不是因為和林長業吵架的事情生氣。
他隻是看見林長業和蘇若茵獨特的相處模式後,有些不舒服。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是蘇若茵心裏最特殊的人才是,但是很明顯,他不是。
“哦,也是。”蘇若茵不知道付永軒所想,她其實也覺得付永軒剛剛確實隻是經曆了一場無妄之災。
不過打架這種事,各打五十大板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但一定是最便捷地處理方式。
而且她又不是幼兒園園長,難道還真的要去分辨一個是非對錯不成?
她聳了聳肩,正好看見朱紅他們從外麵吃飯回來了,連忙站起身子,“那老公你自己忙吧,時間不早了,三個崽崽還在家裏等我呢,我就先回家了。”
付永軒蹙眉,想要說晚上一塊兒走,但是看著蘇若茵堅定的小眼神,最後阻止的話也變成了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