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看著我們,母親如是說道。
這也難怪她。
畢竟我們自從早上起床之後不僅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對視都沒有過。
“沒.....什麼啊?”我回答道。
“你們倆鬧矛盾了?哲明!”她立馬覺得又是我欺負她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哪那麼隨便人欺負?真的沒什麼,媽你不用亂猜了。”
“小陸?有的話你就跟阿姨說,阿姨保準給他好好教訓一頓。”她又看向那位同樣麵露窘迫的家夥。
“啊....沒有沒有.....”
“好吧.....你們倆快吃飯吧。小雨都去上課了。”無奈,母親隻好說道。
......
相顧無言,唯有尬千行。
我昨天究竟為什麼也要喝呢?又為什麼不勸勸她呢?我自己也不知道。總之,本著得過且過的原則,昨天我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作無視處理,結果就釀成這麼一個爛攤子。
“那個......”我想要率先打破。
“別!”
得益於她的厚臉皮,我從來沒見過露易絲臉紅。不過今天倒是見識了。
究竟如何呢?常用語描寫尋常女孩的所謂“紅蘋果”根本不能夠恰當地描述眼前的狀況。
簡單來說,就像是一個被人死死掐著脖子的不幸家夥,在瀕死前試圖懇求你刪除自己手機上某些不可描述的照片。
“要留清白在人間”是也。
她搬著板凳蛄蛹蛄蛹著蹭到了我的前麵。
“求.....求.......求!!”她試圖從嘴中擠出幾個字來,但是似乎是回憶起了某些不好的記憶,戛然而止。
“so?”我雙手一攤。
“您大人有大量,請將昨日鄙人之醜態忘得一幹二淨!”她猛地站起,突然給我來了個90°鞠躬。
“emmm.......有點難做到欸。”我咂了咂嘴,頗有些為難。
“嗚嗚嗯嗯嗯嗯嗯..........”她突然嘴中吐出難以辨認的聲音,似乎是野獸在低鳴。
“給我忘掉!”
“忘忘忘!”我舉雙手以最卑微的姿態以便快速投降。
“那還差不多。”她哼了哼,一屁股坐回了座位,接著連帶著把凳子慢吞吞地挪了回去。
“其實昨天你還蠻可愛的......”究竟還是難以使我自己服氣,於是默不可查地自言自語道。
“什.....麼?”她眯起眼睛看著我。
“我....我啥也沒說啊?”趕忙解釋。
“最好是。”她低下頭,繼續吃飯。
“昨天你是真的還......”看到她怒目圓睜的模樣,為防止她也給我來個長阪坡怒吼,隻得打住。
喝著稀飯。
她是否是人類,又是否真的會醉,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確實似乎是真的。我們的相處確實有了不少的時間。但是奇怪的是,即便是我對她幾乎沒有任何付出——除了屈指可數的幾次——她,奇異地,卻對我有著好像極度深厚的情感。然而她的話是酒醉後的胡言,抑或是酒後吐真言,於此時的我來說並無意義。
心裏深知對她毫無了解,卻有著一股純粹的喜愛——究竟是感情還是愛?賭輸過一次的我不敢再賭。萬一她隻是對我有著短暫而又保質期極短的“好感”呢?萬一這新鮮感刹那間便消逝而去呢?上一回可以用她又醜又胖來自我安慰,但是這一回.....顯然不可能。
但是即便是高等動物,人終究還是動物。
是動物,就永遠無法做到完全理性。
我也不例外。
更何況,我還幹了件很過分的事情呢。
........
吃了飯,於長木桌之上,我們仍然還是沉默對坐。
“呃。” 我清了清嗓子。旋即遭到......嗔怪的眼神?
“問題,問道題目而已。”我賠笑道。
哎呦,你臉紅啦。(誤
問完題目。
她似乎對於什麼神秘的東西進行了一些揣摩,然後突然開口道。
“你昨天為什麼不勸我喝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