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特地要把你救出來,主要是想將你作為一個保險措施。”
他雙眼凝視著我們之間小桌台上的花瓶,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很別扭地放在了腿旁邊,似乎生怕碰到了腿一般。
“什麼的保險措施?”
“據我們現階段掌握到的情報,錯誤產生的頻率發生了很大程度的減緩。”
“什麼導致的?”
一個看起來都已經成為不可避免的現象的東西,居然開始“仁慈”了,自己降低了自己的發生頻率?
“這就是問題最大的地方了。”
他將目光從花瓶移開,轉而與我的雙眼對視著。
“我們......不知道原因。”
“現階段有什麼額外的影響嗎?”
問題確實有些大了。一件事的發生,即便它再重大,隻要是可預測的,那麼就可以減輕損失。
但一件事倘若‘莫名其妙’的發生,就好像是地震來臨前貓犬的狂躁,空氣的壓抑——
那麼就隻能坐下來,開始祈禱了。
“對於我們的‘錯誤’能力者,他們的能力強度均有了不同程度的下滑。”
“說到‘錯誤’能力,既然你們這麼標榜自己的人文關懷精神,那麼你們是怎麼處理修正者......哦不,‘錯誤’能力者終將死亡的問題的?”
他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
“同樣是——通過我們有關意識的某種手段。”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錯誤’和所謂的‘意識’有某種關聯?”
謎語人去死吧。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倘若你對著一個實力均等的人如此作為,那麼你可以說是有著自己的自信。
可是......
“李兄,你可要想好了。偷偷隱瞞重要事情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哈哈......範兄何必如此認真呢?就好比你從未向我們袒露你還有疑似預知未來的能力一般,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苦衷。”
“我?我哪裏來的預知未來?”
在他的認知裏,恐怕沒有這種如同遊戲一般作弊的能力,所以隻能解釋為一種‘預知未來’。
不過這種能力從根本上就不可能存在吧。
預知到了未來,那麼就可以故意地做出和預知中不同的動作,那麼預知到的結果又如何解釋呢?
“咱們不是來這裏開質詢會的,是吧?”
“確實。”
“那我們要不重新回到原來的話題?互相信任才能促進合作嘛,對吧。”
總有一天我會把秘密從你這張嘴裏倒騰出來。
和陸穀萱一樣。
“所以,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未知危害,我們將會為你和你的家人提供無條件的庇護。
換來的,隻不過是如果真的有什麼將要到來,希望你能幫我們這個舉手之勞。”
“未必是舉手之勞啊。我事先說明,任何威脅到我和我的家人的事物,我都會進行優先消滅。保護這裏則是其次。”
說完,我冪冪之中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和我建立起了聯係。
從基地的深處。
很.....熟悉的聯係。
就像是每天和我待在一起一樣。
是露易絲嗎?
可是卻,竟然不像。
“沒事!沒事!有你這句話就好了。”
他以一個標準的握手作為結尾。在我伸手而去的時候,他的手反射性地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