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很小,隻有一條單獨的走廊,大概隻有一層,我也沒有看到樓梯間的蹤跡。
地上鋪著看起來十分廉價的地板,踩上去發出的聲音都十分突兀。
來到前台,卻一個人也沒有。
後麵倒是有一個員工房間。
我靠近房間門,在皮膚上開始維持屏障,一邊敲了敲門。
“有人嗎?”
我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喊了一聲。
畢竟是‘錯誤’裏麵,喊一聲突然閃現一個人出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肯定沒人。”
她倒是不耐煩了。
“你又知道了?”
“......”
她像是噎著了一樣,半天說不出話。
“......這麼大點地方,剛才沒看見服務員,那就不可能有了。你還真當這裏是旅.....誒誒誒等等。”
我不想聽她在這裏‘理性分析’了,於是快步走向前方的走廊。
走廊很快就到頭了。
於是我忽略了前方礙事的某個人,掉頭準備去看看出口。
來到出口,夕陽照在我的身上.....毫無暖意。
除非這個‘獨立空間’有太陽係那麼大,否則都不可能真的有‘太陽’存在。
嚐試推了推門,沒想到還真的推開了。
門外什麼聲音都沒有。絕對的寂靜。
除了這片景象看起來尚算是十分祥和。
尋常的.....海邊。
踩在沙灘上,沙子隨我的腳落下而發出正常的‘沙沙’聲,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眼前的海洋......
我看著腳下的‘波濤四起’。
我算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貼圖’是長什麼樣的。
波濤隨著我目光的移動,爭先恐後地簇擁著,始終保持著我從旅館看出來的角度。
我對這個組織的摳門感到無語。
旅館後的空間,則是一片幹淨的淡藍色。
根本就沒有做。
回到旅館,錢馨怡一個人在那兒生悶氣。
自己要跟過來,我可不負責討好你。
看到我靠近,她用手搓了搓眼睛,似乎是試圖從裏麵擠出兩滴眼淚。
不過可能是她先前對這一對淚腺的壓榨實在是太過於嚴重了,它們舉行了集體罷工。
無論她怎麼揉搓,除了讓眼皮和眼袋都微微紅腫之外,並沒有產生任何的效果。
最後隻能用拳頭狠狠地捶擊了一下牆壁。
伴隨著一聲聽起來居然有些可愛的慘叫,她的左手緊緊地捂著她的右手,腦袋無力地靠在了水泥的實心牆壁上,結果發出了“咚”的一聲巨響,接著用左手捂著右手捂著腦袋向後退去,又不小心一屁股跌坐在了看起來鋪了絨毛地毯的地板上,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
這下子她隻能放開左右手,分別捂向屁股和腦袋,一邊叫著。
“哎呦.....草......嘶......啊啊啊tmd黑心組織啊!連個地毯都用假的!?不是吧!!”
我用力踏了踏地板,結果果然發出了撞擊水泥板的聲音。
這下得小心點了......萬一什麼危險也給用“貼圖”貼起來,我連怎麼死的估計都不知道。
“......要我拉你起來嗎?”
“......不要。”
她又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最後一屁股坐了起來。
呆視前方,眼神都清澈了許多。
嘴中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