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房間號的?”
“房間號?”
看到我非常嚴肅的提問,仍然維持著懵叉叉的表情的錢馨怡就像是打瞌睡的學生被叫醒了,先是四顧了一圈,接著終於理解是我在提問,竟然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仿佛並不知道剛才自己做了什麼。
得,裝傻?
“......剛才按下了你告訴我的桌鈴,冒出來了一個服務員,他問我房間號是什麼,結果你直接張口報出了房間號。”
“啊?那......那就是我瞎說的。”
“別糊弄我了。瞎說的能讓這個連是不是人都不知道的東西認同?”
“有.....有一萬分之一的幾率呢。”
“不是吧,好歹你也得拿出一開始那個奧斯卡影帝的樣子來吧!”
那副說哭就哭的樣子,著實是讓當時的我對她大為改觀。
現在倒知道了,這家夥就是個老油條。
甚至於可能有絲毫不亞於李林的小心思。
而在這種環境下,任何的小心思都是致命的。
“我......我有抑鬱症!”
“抑鬱你大爺!”
踩到我雷點了。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張口閉口把什麼抑鬱症,‘自殺自殺’的掛嘴邊的人。
有本事就他媽別在這兒叫,給我自殺,原地自殺一個!
“我.....”
她被我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大跳,現在估計害怕我當場給她揚了。
四周沒有任何監控設施,也沒有人。
就算我在這個‘錯誤’內把她就地格殺,也沒有人可以對我指手畫腳。
唯一的問題,就在於我這個老是拖後腿的所謂的‘良心’了。
一個莫名其妙地堅持要跟著自己的人,又沒有表達什麼感情,還是剛剛認識的,任誰不起戒心啊?
不起戒心的,恐怕第一個被背刺身亡。
開玩笑,還真的會有人對“天降女友”懷有好感嗎?
為什麼她不“天降”別人,非要“天降”你呢?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到底是我身上的什麼導致她非要跟著我?
弄清了這一點,才好決定對她的處理方式,才能讓我的不在將來的某個夜晚夜不能寐。
最簡單的方法試一試。
“你到底為什麼要跟著我?不要打岔,直接回答。”
說完,看到她又咧開嘴想要笑著搪塞過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加了一句話。
“......不回答,你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這句話一加,立竿見影。
她的笑容立馬收了回去。
她的目光裏帶有無奈,憤恨和絕望。
接著用祈求的眼神非常短暫地看了我一眼。
然後臉上表現的感情恢複了原狀。
淚腺似乎也是在為了最後的搏命機會而掙紮,擰了幾滴淚出來。
最後,似乎是呼出了人生中最後一口空氣,她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用感激與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虛空中的某處。
接著,竟然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慢慢地靠近了我。
就像是螃蟹一樣。
不,比螃蟹還要滑稽了不少,還更具有隱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