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班長收回目光繼續說,“那是我至今都無法忘記的場景,蟲群中竄出幾隻像是蠕蟲的蟲子,被幾十隻行動迅速的跳蚤包裹在其中,它們從導彈轟炸過的土坑中迅速靠近過來。坦克一發炮彈擊中了其中的一隻,蠕蟲瞬間爆開,伴隨著蠕蟲藍色的液體四處飛濺的還有一隻隻巴掌大的蠕蟲,那些蠕蟲也不管周邊是什麼,有的鑽進了身邊跳蚤的身體,那些被同類鑽入身體的跳蚤,痛苦地在地麵嘶吼翻滾著,然後發生著某種進化,變成了新的蠕蟲。有的則鑽進了最前沿士兵的身體,前沿的同誌們有些當場一刀砍去了身上被咬中的四肢,有些沒辦法自救的,為了不拖累身後的弟兄們,拉響了身上的手雷衝進了蟲群,最後在我們眼前爆炸身亡。大家已經來不及在這時候悲傷同誌們的死去,排長命令大家一邊後撤一邊攻擊,交叉火力掩護受傷的弟兄撤退。”王班長在說完這些的時候,說話的嘴唇有一點顫抖。
我們可以感受得到王班長在說到這些的時候內心那無法平複的心酸,這樣一個剛毅的漢子。都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可以想象當時情況有多慘烈。
“坦克部隊的兄弟們在通訊中吼道,所有人到坦克後方。然後坦克部隊就頂在了前方給大家作為掩體,饒是如此,這些像是源源不斷的蟲潮死亡後的屍體,已經在坦克前方五米的地方堆成了蟲山。那時候我以為我肯定回不去了,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壯烈在戰場的準備。隻不過似乎還沒有到我赴死的時候,後方傳來了一道道從未聽過的聖歌,我聽不懂他們唱了些什麼,不過那旋律讓人感覺有種異樣的舒服。我們沒有時間去關注身後發生了什麼,我們隻知道背後交付給的是戰友。隨著聖歌的結束,原本蟲潮湧動而來的地方落下了雨水,那些雨水落地,瞬間凍結了地麵上還在不斷湧來的蟲潮。隻不過,當凍結了一群後麵又再次湧上來一群,仿佛源源不斷。戰場指揮官的聲音在通訊中指揮道,所有普通士兵坦克後撤!隨軍修士斷後,魔法軍團繼續冰封戰場!異能者接應軍隊撤離,並配合修士做斷後工作。”
“排長在我們身邊嘶吼,往後跑,能跑多快跑多快。身邊前線的老兵們邊拉著身邊還處在呆滯的戰友邊跑,我也被一名前線老兵拉著跑得飛快!跑著跑著,前方出現一道來時一直沒有見過的光門,老兵二話不說帶著我們一頭紮了進去。白光一閃而過,恢複視覺的時候,我們已經回到了,最初推進的地方。身後可以看到我們原本的戰場,火焰,白光,雨水,五彩斑斕。”
“我本以為原本被我們推進的戰場,在我們撤退以後會選擇放棄。卻聽見原本如同城牆一樣的要塞飛在了天空,飛到了雷區的後方,然後緩緩落下,形成新的城防。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軍用科技,那種震撼恕我我無法跟你們形容。要塞落下,那道將我們傳送回來的光門再次出現,那些斷後的隨軍修士則紛紛疲憊地從光門中走出。隨後要塞的另外一邊便傳來了雷區被引爆的聲音。我知道蟲族的蟲潮已經踏入了雷區,不過我不知道要塞的那一邊在經曆什麼,隻是後來的我又被調回了補給部隊,便再也不知道前線的情況了。”
王班長講完了自己曾經在戰場上的經曆,今天晚上要吃的菜也終於都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