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饞王爺(1 / 1)

粉色婢女打開一道紅檀木的門,示意所有奴才出去。

"姑娘,這裏就是廚房,若需什麼幫忙,就吩咐奴婢去做。"語畢,粉蓮轉身離開廚房,關上紅檀木的門,留下獨自一人的我。

這不愧是王爺府的廚房,材料倒是具備蠻齊全的。

我掃了一眼最被人忽視的小辣椒,一陣剝削又翻搗緊接著切碎放置一邊,又拿出香菜照舊如此。看著油劈裏啪啦在鍋裏響起,倒下辣椒香菜還有肉絲又將需要的香料倒下去,一個時辰左右,終是做好了。

肉看上去似乎有點老,但吃起來卻嫩口即滑,用小火慢燉,經過香菜給予的香味兒,終是擺上了紅檀木的桌子。

接下來是蘑菇醬、辣子雞丁、魚香茄子、幹鍋田雞,都是我最會烹飪的菜,都是在十六歲時為了避免好學音樂餓壞肚子,留了一手,以頂饑餓。

皇宮,都是貴族人,自然吃貴族食物。

可我,卻喜歡那平凡卻還有那一點餘香的味兒。

粉色婢女見我布滿了一整桌農家小菜,不放心的詢問"要是待會王爺回來了,要詢吃食,我怕這些粗糧不合王爺口味,怕掉腦袋。"我享受著陽光的炙烤,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望著這毫無生氣的王爺府,漫不經心道"粉蓮,奴家這就采些野花來,尋得一份生氣。"顯然,我完全無視了她的話。我終是叫她粉蓮,隻因婢女般的嚷叫,似乎顯得她的低賤。身價不高,身價不高啊!

跨過紅色門檻,四出尋找花的影子,布置這毫無生氣的黃金墳場。

哼著小調,隨手撕起紅色絲綢,紮起小馬辮,瞬間白皙的鎖骨硬生生暴露在空氣中,在男人麵前,絕對是可口的點心。又是一劑有力的**,妖豔的罌粟。

一路踏尋,最後望到了紅的、粉的、白的皆是清一色。隻見遠處幾個俊俏的男子談笑風生,對絕色美男本女皇還是有點免疫力的。

三七二十一,我二話不說,管他帝皇還是哪家王爺或者哪個貴賓小廝我照樣無視。踏著貓步,看上了那綴著星點有絲生氣的滿天星。

眼前的滿天星花果並未完全開好,但在搖曳的風中,我看出了它的堅毅,絕對夠有生命力。我蹲下身子,直接采擷一戳兒戴在發髻邊。

心情大好,也許就是那絲生氣渲染了我想要的那廝。繼續哼著小調,踩著這遍地的滿天星。

在我的世界裏,仿佛隻剩下了我自己。

原本的喧鬧吵雜隻剩下寂靜,剩下心疼的星點用盡餘力的躍動,要把我心中的死寂開出一片又一片星星,獨守著我的那一份空虛。

“這女子怎膽私闖皇地?”一道如沐春風的聲音緩緩道入耳裏,我順著源聲望去。換了紅色袍子,但是化成灰我都認得。這不就是昨晚我從天上掉下來投入的那個懷抱的主人麼。

瞬間我呆愣了,一模一樣刻出來的模子,棄我如糞視小三如寶的他。曾經說要娶我為妻,讓我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如今卻投入小三的懷抱裏。如果,不是我的認知裏還清楚的知道,不能愛這個自大妄為的家夥,如果,不是我的認知裏還清楚的知道,本女皇穿越了,我是否就立馬跑過去,抱住眼前這個紅袍子的家夥不放開?人家還不視我如神經病麼。俗話說“我當你是寶,你當我有病。”很符合我,我就是愛一個傷害我的人,自虐狂兼有病的家夥。

兩行淚,靜止了...

卻也看傻了眾絕色男子。

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默,“楓兒,這女子是我家府上母妃的客人,她的事全權由我負責,我這就帶她回府上。”聲音的主人看似年輕16歲來頭的樣子,一身白色的袍子略顯的孩子氣,像絕世白蓮般悄悄綻放,沁入人心,回味無窮。

我斂去了淚水,眾人望著我的一身酒紅色裹胸裙倒也不見怪。隻有那一身白袍的男子牽著我的手,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到達了十一王爺府,才氣喘籲籲的倒下。我和他就這麼並肩並的望著藍色的天空,不說話。而我,靜靜望著他端詳著。很孩子氣,很惹人想捏他的臉蛋,這就是我的結論。

半響,粉蓮跨出邸府門檻,終是發現自己主子用那上好的布料蹭著地麵的灰層。

“王爺,快快回府吧,要是被娘娘看見了,會責怪奴才的。”粉蓮於心不忍那上好布料就這麼被糟蹋,也擔心著自家主子會著涼,忙上前扶起。

那個叫十一王爺的家夥,聽著粉蓮的嘮叨,牽起了我的手進了府。

手心處,傳來了久違的溫度,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的真摯。

踏入門檻,十一王爺的鼻子簡直是狗屬性靈敏的狠,嗅了嗅,衝著我‘咯咯’笑,就像天真的孩童掏要糖果般。跑到餐桌前,挽起袖子,不顧形象的大吃起來。

我偷笑的望著,說不清的情緒纏繞著整個腦袋。不知是什麼感覺,那一臉嘴饞的表情,讓我有了家的味道,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