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抓到你了……”
“不……不要,你……滾。”
夜涼如水,惡魔般的低沉笑聲回蕩在陰森森的魔宮之上,仿佛穿過漆黑的天幕沉重砸在呻吟之人的心尖。
奢華無比的宮殿裏,一麵刻著古樸紋路的牆上,四根粗長的鐵鏈橫空而出,盡頭沒入帳幔,緊緊纏在床上躺著那人的四肢上。
那人烏發散落一床,白衣淩亂,俊美的臉上滿是潮紅,眉眼清冷如畫,淡紅的薄唇抿成一條繃直的線,眼光卻如犀利的刀子射向撐在他上方的那一黑衣男子。
“嗬,師尊怎麼這個眼神看著我?”黑紫色的眼眸充滿壓迫,嘴角上揚成譏諷的角度,“沈觀瀾,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吧。”
手上的力道緩緩收緊,白衣仙人的臉上浮現出被掐出來的紅痕,隻聽見那個滿是戾氣的聲音陡然變得溫柔又甜膩:“師尊,你這樣子,真是可憐的緊。”
“你……滾!”沈觀瀾咬著牙,渾身無力,那點微末的推拒在蕭楓辰眼裏簡直撓癢癢似的。
自從蕭楓辰主動挑起仙魔大戰,沈觀瀾主動以身飼虎,被他帶到魔界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個月。
期間不乏眾多仙門企圖攻打這魔都,或是為了解救沈仙尊或是打著救人的旗號渾水摸魚博個聲譽,但無一例外,全部敗北,原因無他,實在是蕭楓辰這斯太過強大,那強悍的靈力簡直世所罕見。
要說這魔尊蕭楓辰和那朗月清風的沈仙尊還曾經有過一段師徒之緣,當年那魔頭也曾是尊師重道、天縱奇才的好苗子。
但……可惜了。
蕭楓辰此刻看沈觀瀾的眼神越發放肆,說不清那是怎樣複雜的感情,也說不清是癲狂的愛戀更多,還是揉雜其中的恨意愈深,但此時全部都化成了對床上那人的渴望、熱切,不甘與癡念。
他的手覆上那人的肩頭。
一瞬間,衣物被撕裂,沈觀瀾的眼神盈滿了屈辱與絕望,咬緊的牙關之間隱隱冒出了血腥味。
怎麼會這樣?
這是自己養大的小徒弟,怎麼會對我……這般。
雪白的裏衣露了出來,沈觀瀾終於放棄了掙紮,隻是嘴中不自覺地呢喃著:“停下……阿辰……不要……”
“阿辰?”蕭楓辰嗤笑一聲,一把扯下領口,鎖骨下赫然一道長長的傷痕,雪白的紗布自肩頭包繞著傷處,隱隱還滲出血跡。
蕭楓辰的手流連在沈觀瀾的傷處,臉上竟是帶著笑意:“你的阿辰啊,早就被你那一劍刺死了,”他的手點著自己的心口,“疼嗎?我這裏比你疼千百倍。”
白衣仙人麵上一怔,似是想到了那段不願提及的過往,痛苦地閉上眼,不再言語。
一個人守著過往很痛,更何況是這般苦澀的過往,但兩個人,或許即使是痛,也會摻雜著絲絲縷縷別樣的慰藉。
於蕭楓辰而言,沈觀瀾就是那個慰藉。
“師尊,七日後是你我的大婚,”蕭楓辰淡笑著吻上懷中人的耳垂,看著懷中人細細顫抖的身子,心頭浮上一絲痛楚,
“到時候新婚之夜我一定不會如今夜這般輕易放過了你。”說著鬆開了沈觀瀾,給他攏了攏外衫。
沈觀瀾眼簾微動
這是什麼意思?
大婚?他竟想和我成婚,瘋了嗎!?
沈觀瀾心中大駭,思緒萬千。不合理之處太多,以至於沈觀瀾動了動嘴,竟不知從何開口,“你……”
似是看出了沈觀瀾的驚駭,蕭楓辰緩緩俯下身,他眼神繾綣,語調幾乎含著笑意,“不過,還是要先討個彩頭。”
“畢竟,師尊這般,著實讓我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