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東陽縣。
“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陳嬰正在家中讀書。
忽然,聽見門外一陣嘈雜之聲,有人叩門,並且高聲問道:“陳公在家嗎?”
“你們找誰?”陳嬰把門打開一看,見一群少年堵在他家的門前,其中有一人,手裏竟然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麵目猙獰,還在滴著血。
眾少年見陳嬰出來了,都跪下了。
“你們……你們這是何意?”陳嬰吃驚地問道。
“陳公,我們已經把這個狗縣令給殺了,請您做我們的頭領。”那位手提人頭的少年,名叫恒武,高聲說道。
“什麼?你們竟然把縣令給殺了,那可是滅門之罪呀!難道你們是想造反不成嗎?”陳嬰聽了之後,更是驚駭。
“陳公,您說得沒錯,我們就是要造反!如今陳勝、吳廣已經率先起義,天下大亂,秦朝廷已經把我們逼得沒有活路了,我們不造反,還等什麼?現在,我們已經聚集了數千人馬,沒有人做頭領,隻有您德高望重,最合適做我們的頭領,請您答應做我們的頭領,否則,我們就跪著不起來!”
“對!陳公,如果你不答應做我們的頭領,我們都跪著不起來。”
“我陳某人才疏學淺,無才無德,如何能擔當得起這個重任呐?”陳嬰連忙搖頭,“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陳嬰說著“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無論這些少年怎樣哀求,他就是不答應。
到了晚上。
陳嬰把門打開一看,發現這些少年仍然跪在門前。
“恒武,你們到底想怎樣?”陳嬰問。
“陳公,請您出山,做我們的頭領!”恒武及眾少年以頭觸地,再次懇求道。
“這……,你們這又是何苦?東陽縣那麼大,有本事的人多的是,你們請誰不行,又何必非要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呢?”陳嬰搖頭歎息。
“請陳公出山,做我們的頭領!別的人我們誰也不服。”
眾少年再次叩頭。
“這——,”陳嬰無奈地說道,“且容我三思!”
陳嬰又把門關上,回到屋內,把事情的經過向他的母親訴說了一番。
“如今朝廷無道,老百姓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如果不起來造反的話,的確是沒有活路了,這就叫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有一句話叫做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我看他們是一片誠心,你就答應了吧!”陳母說。
“是,謹遵母命。”
於是,陳嬰便答應了這群少年,做了他們的頭領!
時間不長,陳嬰手下的兵馬迅速地擴充到兩萬人馬。
陳嬰將大本營轉移到盱眙。
這一天,恒武等文臣武將又跪下說道:“陳公,請您稱王!”
“稱王?這如何使得?”陳嬰連忙擺手。
“陳公,有何不可?陳勝、吳廣不過以區區九百戍卒起義,攻取了陳縣之後,便自稱為楚王,我們現在有兩萬多兵馬,又有盱眙縣作為大本營,如何就做不得王?”恒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