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既然你們要尊崇我兒熊心為王,那麼,他就要做一個真正的王,而不是一個玩偶或者傀儡,所有王應該有的禮儀都不能少,一切軍政大權都由他說了算。”熊心的母親說。
“這是自然。”範增說。
“其二,我兒年紀尚幼,有些軍國大事可能考慮得不是那麼周全,上朝時,可以在朝堂之上懸上一個簾子,我坐在他的身後,對於有些他不能自主的問題,我幫著參謀;”
“王妃考慮的也有道理。”
“其三,熊心享有提拔任免所有官職的權利。”
“既是王,自然有這個權力。”
“其四,我們離開這裏以後,你們秘密派人把薑鬆、薑煥還有他的祖母盡皆殺死!”
“這……這是為何?”範增一聽,吃了一驚。
“他們一家人對我們的事知道得太多了,我不希望世上有人知道我在他們家做過女仆,熊心在他們家放過羊,這樣會使我們的顏麵盡失,在文武百官的麵前,毫無威信可言。因此,我必須這樣做。四個條件,缺一不可。”
“明白了,此事容我向項公稟報後給你答複。”
“有勞老先生了。”
範增出來之後,把熊心的母親所提的四個要求向眾人訴說了一遍。
“這個女人既貪權又凶狠,不能留著她,不如把她殺了,隻把那個放羊娃熊心帶回去即可。”項羽一聽,怒道。
“不可,殺其母,而用其子,不仁也。”項梁說。
鍾離昧一聽那女人要殺薑煥一家,也感到十分震驚和憤怒,說:“薑煥隻是個孩子,薑煥的祖母天天吃齋念佛,是個菩薩心腸的人,他們有什麼過錯?怎麼能殺呢?”
項梁也覺得這一條萬難從命。
“項公,我看你不妨都答應下來,等他們娘倆到了宮中以後,我們再想辦法。”
“可是,他要殺薑煥一家,這如何使得?我們義軍怎麼可以濫殺無辜?”項梁問。
範增一笑說:“項公,我們說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好吧,那就依先生吧。”
於是,範增和項梁兩個兩個人來到庭院當中。
項梁再次躬身施禮說道:“王妃,範老先生剛才向我轉達了你所提出的四個條件,我們盡皆答應。”
“項公,此話當真?”熊心的母親問道。
“既然我們接熊心到宮中做王,那麼,您身為他的母親,便是太後,你們是君,我們是臣,臣怎敢欺騙君主呢?”項梁說話的態度極為恭敬。
“但願你們言而有信。”
“王妃請放心!”
“那請你們到外麵稍候片刻,我收拾收拾就與熊心隨你們一同前去。”
“是!”
盱眙宮中。
這一天早上,熊心換上了楚王的服飾,戴上了王冠,把小臉沉沉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他率領著文武百官先是去祭了天,然後又去祭拜了楚國的宗廟。
熊心登上王位,端坐在王宮的正座之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賀,為了悼念楚懷王,爭取民心,仍然號“楚懷王”。
在熊心座位的後麵掛了一個簾子。他的母親坐在裏麵。
“封項梁為大將軍,掌管全部軍政大權,範增為軍師,項羽為副將軍,宋義為卿子冠軍,其他眾人官升一級。”熊心按照他娘昨天晚上交代他的話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