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薑煥他娘也死了,這孩子從小就很可憐,他們一家人,現在已是無家可歸。太後還不肯放過他們,要派人追殺他們。”
“他們現在人在何處?”
“住在街上的客棧裏。”
“也罷,看來一切都是天意,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你爹做的孽,”項氏說,“你明天去把他們一家人接回來吧。”
“娘,這麼一說,你不生氣了。”鍾離昧一聽,摟著他娘笑道。
“你爹對不起人家,也對不起我,還是要罰的。薑煥救了你的性命,你卻把人家害得無家可歸,難道沒有過錯嗎?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和你爹積點陰德。”
“娘,你可真是菩薩心腸啊。”
第二天早上。
鍾遊帶著鍾離昧,孫德龍拉著馬車,來到了薑煥他們住的那家客棧門前。
鍾遊下了馬,進了客棧,來敲薑氏的門。
“誰呀?”屋裏傳來了薑氏的聲音。
“是我。”鍾遊說。
“不見。”
“請你把門打開。”
“郡守大人,不用了,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
“先前是我錯了,我一時豬油蒙了心,隻想著升官發財,拋棄了你們母子,我現在也十分後悔,請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不必了,你沒有錯,要說錯,隻怪當初我爹和我錯翻了眼皮,沒有看清楚你是個什麼人。”
無論鍾遊怎樣哀求,薑氏就是不開門。
鍾遊束手無策,唉聲歎氣從裏麵出來了。
鍾離昧一看,進去敲門,喊道:“娘,請你把門打開!”
“孩子,你怎麼也來了?”這一次,薑氏把門打開了。
“娘,我和我爹來接你們回去啊。”鍾離昧笑著說。
“孩子,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不必了,”薑氏說,“看得出你爹已有幾分悔意,我也不生氣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前世注定,我也不想為難你爹,給你們家添麻煩,如果我們一家人去了,你娘肯定會不高興的,那又何必呢?”
“娘,不會的。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要分開呢?何況現在盜賊四起,太後那個惡毒的女人還在派人追殺你們,你們在外麵太不安全了。”
“沒事的,有薑鬆在,料也無妨。”
就在此時,從外麵走進一位穿著華麗,舉止高貴,十分豔麗的女人,看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笑著說道:“姐姐,妹妹給你請安了。”
“您是……?”薑氏不認識她。
“姐姐,我便是鍾離昧親娘呀。”項氏上前來,拉住薑氏的手說。
“哎呀,妹子,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年輕漂亮,難怪鍾遊對你神魂顛倒。”
“姐姐,你說笑了,我聽說想當年,你也是郢都出了名的美女啊。”項氏說。
“那些都是過去式了,我現在快五十歲的人了,孫子都這麼大了。”
“姐姐,你不說真看不出來,你看上去撐死天,也就四十歲左右,依然風華正茂呀!”
“妹子,你可真會說話。”
“姐姐,你們家的事,昨天晚上我兒鍾離昧已經和我說過了,說來說去,你我都是苦命的人,要怪隻怪那鍾遊朝三暮四,貪圖富貴,做出了對不起你們母子的事情,如今事已至此,他也頗有悔悟,我特來請姐姐跟我們一起回府,從今以後,我們姐妹聯手對付鍾遊那個老東西,把他治得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看他今後還怎麼亂。”項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