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城下。
“龍寨主,人家有人質在手上,這仗還打不打?”孫德龍問。
“如果我們此時攻城的話,魏思遠惱羞成怒,定會把戚姬他們一家人給殺了,到那時,劉邦肯定會怨恨我等。”龍且說。
“那怎麼辦?”
“撤軍,撤出二十裏,安營紮寨,然後,派人送信給劉邦請求指示。”
“好吧,”孫德龍一看也隻好如此了,“撤退!”
劉邦軍營。
劉邦正與手下眾人在商量軍情,有一名軍士進來報告說:“沛公,您的信!”
“拿來我看!”
劉邦把信展開一看,大吃了一驚,容顏更變。
“沛公,發生了什麼事兒?”蕭何問道。
劉邦就把這個情況向大家訴說了一遍。
眾人一聽,也是一籌莫展。
“沛公,如果想要救戚姬一家人的話,現在隻好退兵,停止攻城。否則,逼急了,那魏思遠可是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蕭何說道。
“沛公,你也真是的,既然要攻打定陶,為何不早一點把戚姬他們一家人接出來?”樊噲說。
“戚姬的父親乃是秦朝的高武侯,他是官,我們是賊,我就是想去接他,他也不會出來的。”劉邦苦笑了一聲說道。
當初,劉邦也不是沒有想到戚姬,隻是覺得魏思遠他們不太可能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另外,戚姬的父親乃是秦朝的高武侯,德高望重。
因此,劉邦認為應該不會有事的,沒想到魏思遠翻臉無情,竟然真的把他們一家人給抓了起來,作為人質。
眾人也是束手無策,認為除了像蕭何所說的退兵之外,也是無計可施。
“退兵是退兵,可是雍丘城池堅固,我們硬拚的話,就是把兄弟們都打完了,也打不下雍丘,而且,如果我們去打雍丘的話,魏思遠這小子肯定會從後麵偷襲我們,到那時,我們腹背受敵,就會有全軍覆滅的危險。”劉邦說。
“照你這麼一說,進不得進,退不得退,豈不是把人給憋死了?”樊噲說。
“而且,還得派人去做魏思遠的工作,讓他把戚姬他們一家人給放了,要不然天天這樣捆著的話,人也受不了。”
眾人一聽,你看我,我看你,都低頭不語。
因為大家都明白隻身進定陶,等於羊入虎口,那可是龍潭虎穴,進去就不一定能出來了。
劉邦一看也是不住地搖頭歎息。
晚上。
有兩個女人正在為劉邦洗腳。
有一名騎士從外麵跑了進來,說道:“啟稟沛公,外麵有一位年長的儒生要見你,他是我的同鄉。”
“儒生?”劉邦問道。
“正是!”
“老子最煩的就是儒生,不見,不見!”
“他說了,你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是嗎?他還和我較上勁了,”劉邦說道,“看在是你同鄉的份上,好吧,那你讓他進來吧。”
那兩個女人還在繼續為劉邦洗腳,一邊洗腳,一邊按摩,劉邦叉著腿,閉著眼,在享受著。
時間不長,那名老者從外麵走了進來。
劉邦睜開眼睛一看,麵前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儒生,頭發胡子白了一大半,看年紀在六十歲左右,右手裏還拿著一個酒葫蘆,那臉蛋喝得紅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