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白宇羽被一個重物壓住,似有猛獸輕舔著他的皮膚,牙齒尖利的痛感,嚇得他從夢中醒來。
他以為差點被老虎吃了,醒來細細一瞧,是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駕!”
馬車依舊在大道上奔馳著。
白宇羽才想起來,他去了花月宮,想要尋找花木,卻左右等不到。
等來了一個狂徒,二話不說塞給白宇羽一個藥丸,將他毒啞。
白宇羽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推開麵前的黑影,卻怎麼也推不開麵前的人。
他掙紮想喊出聲,可是卻喊不了。
他害怕極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沒有遇到這樣的狂人。
男性氣息撲鼻而來,白宇羽完全掙脫不開,隻聽得老虎舔舐東西的磨牙聲。
白宇羽眼淚汪在眼裏,他是要被吃了嗎?
他四肢本就無力,因害怕更加酸軟,微微顫顫地推著男子的胳膊。
男子孔武有力的胳膊,不是他這種弱小之力能抵抗的。
壓住他的黑影依舊不管不顧,繼續著原來的動作。
他上衣半落,被掀開的地方都是濕噠噠的一片,微幹後還有牛肉混雜著口水的氣味。
車頂是木製的,留著一個移動開的小窗口,往裏灌著風。
冷風中,白宇羽瑟瑟發抖,半落的衣服提醒著他剛剛睡著了發生過什麼。
“蜀國男子果然香,嚐起來還怪甜的,”男子聲音雄厚,一雙寶石眼睛泛著亮光。
瞧見白宇羽哭了一臉的淚水,男子湊上前去。男性雄壯的氣息籠罩著白宇羽瑟瑟發抖的身子,像是一隻老虎的身影,籠罩著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羊。
白宇羽呡著嘴左右搖頭,無聲地抗議,臉頰上的酒窩微微盛了一滴淚珠。
男子鉗製住白宇羽的脖頸,張開牙齒,湊了過來。
白宇羽嚇得身體更加顫抖,脖子被鉗得無法動彈,小手緊捏成拳。
男子是要吃了他嗎?現如今還有人吃人肉嗎?眼淚珠子更加不爭氣地滴滴掉落。馬車上很快汪了一灘水漬。
男子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顆淚珠,鹹鹹的。
白宇羽忽得一頓,眼神詫異,男子究竟在幹嘛。不吃他了嗎?
“不就是讓我嚐了幾口嗎?又不是真要吃了你,別哭了,”男子放開了白宇羽,一臉無趣的樣子,雙手交叉在前,坐到馬車一邊。
冷風中,白宇羽凍得瑟瑟發抖,不敢得罪男子,他打不過,隻能警惕地看著他,生怕被他咬了一口。
他拉起落下肩頭的衣衫,蓋上那一片白皙和星點淤痕,慌慌張張地將衣服理整齊。
他剛剛在掙紮之間,鞋子掉了一隻,另一隻腳連鞋襪都掙紮掉了,腳指甲如雪梨通透,凍得通紅。
他一邊警惕著看著男子,一邊像狗爬一樣過去拿過鞋襪,迅速坐到離男子遠遠的位置。
拓拔玉微眯著眼睛,像老虎打量打算偷偷逃跑的獵物一般,一邊裝作不在意,一邊又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細細看著白宇羽的動作。
白宇羽弓著身子,像一隻警惕的小貓,邊斜睨著看他,邊伸長胳膊去夠鞋襪。一雙腳纖細修長,白皙如雪,幾個腳指頭凍得微微發紅。腳腕纖細,似乎擰一下就斷了似的。小腿又細又直,卻連接著飽滿的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