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二人就抬著轎子往縣城去了。
蘇維派魔蚊跟上,還把口袋中的灰小兔也放出,讓它跟在後麵。
讓它們一起去刺殺蘇棗。
蘇維看著捕快走遠,也回到家中。
蘇澤一回家,就趕緊做飯,做好飯沒顧的吃,又跑去給蘇維收拾行李。
蘇維吃過飯,正好蘇澤也把行李收拾好了。
蘇澤進屋,在床底下拉出一個衣服箱子,翻出箱子最底下的一個小布包。
把布包拿出來,遞給蘇維。
蘇維打開一看,裏麵有一些碎銀子和銅板。
蘇澤說道:“孩子,爹,沒什麼本事,這是你這學期的生活費。
平時吃飯別太省錢。吃的不好,身體就容易得病,反而更省不下錢。
錢不夠,就給爹寫信,爹再想辦法。”。
蘇維拿著布包,問道:“這是咱家全部錢?都給了我,你要是需要用怎麼辦?”。
蘇澤衝蘇維微笑了下,說道:“我不還能接活嗎?你平時上著學,沒功夫幹這。我整天除了種地閑的很,接幾個活不就有錢了嗎?”。
蘇維看著蘇澤,從布包裏拿出一塊比較大的碎銀子,放在桌上。
蘇澤連忙拿起,往兒子包裏塞,被蘇維阻止了。
蘇維看著時間,覺得現在走正好。到了鄉學,還能回寢室睡一會、歇歇精神。
他拿起包袱,走出門,向父親揮了揮手表示道別。
蘇維向與縣城相反方向的鄉鎮走去。
他幾次回頭,看到蘇澤越送越遠,跟到了村口。
蘇維擺手讓他回去,他才不再送,就站在村口望著蘇維。
蘇維順著路,在月光照耀下,向鄉學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用意識指揮著魔蚊和灰小兔緊緊跟著兩個捕快。
監視著他們,希望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夜間行路,肯定是剛開始精神頭最好,對犯人最注意,等到後半夜,又累又乏還有些饑餓,對犯人的注意就鬆了。
那時是刺殺的最好機會。
捕快似乎對坐在轎子上的蘇棗很好奇。他一個村裏人,怎麼會有朝廷鐵券呢。
他們一邊走路,一邊閑著無聊和蘇棗攀談。
蘇棗身體傷還沒好,十分難受,可也不敢怠慢兩位捕快,捕快問什麼,他都討好的趕快回答。
“你這朝廷鐵券哪來的啊?我們在縣城當差好幾十年了,可也沒見過幾塊。”。一個捕快問道。
蘇棗趕緊回答:“這還是我年輕時,在金財主那當打手,當時金家小姐和我互生情愫,差點在一起。
金財主看我出身低微,不同意,執意拆散我們。
金家小姐和我沒辦法,最後還是分了。
金家小姐以生命相逼,讓他父親把自己家捐錢捐糧換來的朝廷鐵券給我作為補償。”。
捕快被驚到,也順著話頭說道:“金財主!他家給朝廷捐了好多錢糧,聽說朝廷頒給他家的朝廷鐵券足有九枚。
怪不得你能得到這東西。
換其他家,別說自己女兒苦苦相逼就能把鐵券給別人作為補償了。
就是老爹老娘一起上吊逼迫,也不會把這寶貝東西給別人。
你真是有福,因為這保住一條命。”。
兩個捕快臉上的神情都有些變化。
二人之後的路程,和蘇棗聊天時,神情也變得殷勤起來。
畢竟這個叫蘇棗的竟然和金家小姐有舊情,誰敢說等金老爺子死後,二人沒了世俗阻礙,會不會走到一起?
還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吧。
二人將早前答應村長的請求縣太爺判重一點主持公道的話也忘在了腦後。開始判斷起怎麼說既大體上符合事實,又能盡量給蘇棗脫罪。
賣個人情給蘇棗,說不定以後哪天就能得到回報。
兩捕快抬著傷員蘇棗就這樣走著,一直走了一個多時辰。
挑著轎子的捕快實在是又累又乏,困的不行。疲憊的話也不說、頭也不抬了,就埋著頭一個勁的走。
蘇維操縱著的魔蚊和魔兔,觀察著,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假如這次不殺了蘇棗,看捕快的情緒變化,到了縣衙,判的罪、受的罰重不了。
到時候,蘇棗罰做幾年徭役就出來了,那時說不定又和金家小姐搞到一塊。
那還得了?!
今天必殺蘇棗!
蘇維提著心,讓一直躲藏著的魔蚊和灰小兔向蘇棗突然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