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金銘府後,小女孩一蹦一跳起來,“師父,原來你這麼厲害!”
顧時安沒有回答,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吐出,坐在了地上。
小女孩趕緊拍打著顧時安的後背,一臉焦急地說道:“師父,你不要嚇我啊,我膽兒小。”
顧時安笑了笑,伸手抹了抹嘴,“沒啥大事的。”
小女孩還是不放心,也不說話,就直勾勾地看著顧時安。
金色小人兒從地底鑽了出來,一步跳上顧時安的肩頭,坐了下來,一隻手撐在顧時安的肩頭,很快就有絲絲縷縷的金光開始在顧時安的身上遊走。
暖洋洋的感覺讓顧時安不自覺間就閉上了眼。
渾身舒爽。
過了很久,金色小人兒四肢一軟,徹底趴在顧時安肩頭,眼睛也閉得死死的。
顧時安將金色小人兒抓起,自己則順勢躺下,四肢張開。
金色小人兒則被放在了胸口,也是四肢張開。
金銘府,在顧時安走出很遠後,灰衣老者一直雙手抱頭,身體蜷縮成了一團,不斷地有冷汗從頭上冒出。突然之間灰衣老者身軀猛然炸開,化作一團血霧。
扶光洲旭陽山,身穿灰色麻衣的中年男人站在山門前,守門弟子見了中年男人之後趕快通報。
很快一個黑衣男子笑著走下山來。
灰衣中年男人嘴角一扯,雙手抱劍。
黑衣男子雙手抱拳:“前輩來了?”
灰衣中年男人點頭,“你家祖師堂不知道有沒有加固一下?”
何證大笑:“前輩莫要太過自負,如今二十年過去,何證還能是原來的何證?”
“那便讓我看看你有何底氣說出這句話。”灰衣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
說罷楊光離抽劍出鞘,右手持劍準備登山。
何證伸出一隻手道:“請!”
新陽宮崔子言坐在雲海之上俯瞰著地上農田屋舍,突然之間嘴角泛起笑容,小聲呢喃道:“五十年了啊。”
年紀輕輕的新任宮主緩緩走向紅衣中年男子,在靠近的時候笑著問道:“這不能再忍了啊?”
紅衣中年男子轉過頭點頭道:“等過了這次就出發吧!”
年輕宮主向紅衣中年男子扔出一壺酒,那人穩穩接住。
下定決心的師徒二人開始喝起了酒。
大簡王朝皇宮之中,已經不再是年輕人的皇帝還是喜歡看書,如今喜歡撫須讀書。
天子早早就有的野心,如今一點點在實現,他有了更大的野心。
他沒來由地想起了自己那個死去了二十多年的皇叔,如果現在還在的話,會是怎樣?
顧慶簡放下書,站起身來,圍著書案繞了一圈後,又坐了下來。
他放下了書,提起朱筆,就要批閱奏章。
突然他想到,那麼旭陽山、新陽宮之類的仙家宗門呢?
是不是該低頭了?
清水國洛衡書院內,白衣書生董昔庭一個人坐在亭子裏麵,還是習慣看看月亮,看看山下的燈火通明。
他偶爾還是在想,會不會多年不見她就忘了我呢?
為什麼就沒有回信呢?
一位儒雅老者悄悄走來,在亭子裏麵坐下後便沉默不語,白衣書生在欄杆上唉聲歎氣。
他突然轉頭問道:“院長,我什麼時候才可以下山啊?”
儒雅老者撫須而答:“不是早說過了嗎?”
“院長,我想她了。”白衣書生一臉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