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有睡意的雲天又被折磨的不行,索性從窗戶直接翻了出去,靠著矯健的身手翻上了樓頂的塔尖上,A市是二線城市中比較發達的城市,新上任的市委領導把靠近市政府周圍的建築都裝修了一遍樣式,變成了濃濃的歐式風格。雲天所在的大樓就在其中,一棟普通的大樓硬是被裝飾成了倫敦塔。說來也奇怪,剛才還密布天空的烏雲竟轉眼間消散的一點不剩,顯露出了整個星空和一輪高懸的圓月。
夜晚的城市雖然沒有了白天的喧囂,但卻多出了一股隻屬於夜晚的寧靜,不時會傳出的車輛的轟鳴,載著深夜裏還在出行的人駛向遠方。萬家燈火雖然大部分都已熄滅,但還有不少亮著的燈光,配合著街邊的路燈點綴著一個不夜的城市。閃爍的燈光就像星空的倒影,兩個永不相交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有了交集。
雲天看著這片天空和腳下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體會到一個人是多麼的渺小,和整片世界比起來,似乎自己的擔憂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雲天從小就喜歡看月亮,經常趴在窗邊,靜靜的望著深邃的星空發呆。月亮散發著朦朧的光,灑在僅有的幾片雲彩上麵,映照出了它們的影子,隨著微風,不斷前行,不知歸處。星星不多,也並未像童話故事裏一樣的不斷閃爍,但是隻要你靜靜的看著他們,就能感覺到它們在低語,混著皎潔的月光一起訴說著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那是一片夢想的世界,那是一個自由的星空。
在他的幻想裏,就是自己有一天,能踏著雲走上天空,仰視皎潔的夜空,俯瞰大地的燈火。現在在大廈的鍾樓頂端的他,忽然覺得自己想象的就快要實現了。
但是很快,他的驚喜變成了驚愕,他看到對麵的世茂大樓頂有兩個“人“在打架。而要說是樓頂其實也不是太貼切,因為他們的腳都沒沾地。
他們在30多層高的大樓樓頂,懸浮著。
世貿大樓離這裏很遠,但是以雲天現在被強化的視力卻能看的一清二楚。兩個人的打扮都非常奇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左邊的這個套在一身寬大的黑袍裏,黑袍的帽子遮住了整張臉,手上卻拿著一把三四米長的太刀。右邊的人一襲青色道袍,背後卻背了一個和人等高的大葫蘆,從葫蘆口處飛出了一柄泛著銀光的短刀,道人單手掐訣,飛刀朝黑袍激射而去。
雖然身著寬大的黑袍,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揮刀的速度,三米長的太刀被他舞出了道道殘影,把那柄飛刀的攻擊一一擋下。兩個人有來有回,道人的飛刀奇快無比,穿梭間泛起道道寒光,黑袍也靠著精湛的刀法不落下風。眼看雙方僵持不下,青袍道人手勢一變,一把飛刀分成了兩把,又分成了四把,八把。一瞬間的攻擊讓黑袍措手不及,黑袍的袍子立刻就變得殘破不堪,一隻袖子齊袖而斷,露出了一隻粉藕般的玉臂。黑袍眼見不敵,傾全力逼開飛刀,竟從另一隻袖中甩出一把袖珍短劍直奔道人麵門。道人一個側身躲了過去,然而在這停頓的一瞬間,黑袍腳下驟然發力,一把太刀筆直的刺向道人的首級。
“砰”的一聲,被刺中頭顱的道人卻突然炸成了血霧,緊接著,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卻又出現了他的身影,黑袍女子想要繼續追擊,卻發現道人竟頭也不回的飛走了。原地隻剩下了自己,她在原地思索了一陣,似乎有所感覺,忽然轉頭看向了雲天。偌大的帽子讓雲天看不到她的臉,但是能感覺到周身泛起的寒冷。
雲天被嚇到了,於是一溜煙的爬回了賓館,然而黑袍並沒有追來,雲天再向窗外看的時候,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人了。雲天看著窗外,遠處的天邊已經泛起了微微的金黃。
“天要亮了啊,我也睡一會吧。”折騰了一個晚上的雲天終於有了睡意,於是躺在沙發上一閉眼,緩緩睡去了。
這次睡著的雲天又開始做夢了,但是今晚的夢卻是個正常的夢,夢醒之後的雲天感覺自己朦朧中像變成了鳥兒,乘風而行,伴著旭日,伴著星輝和月光,像是之前的渴望成真了一樣,但是飛著飛著,忽然飛進了一片大海當中,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越來越模糊。。。
然後他就醒了,眼前可見的是個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的臉,正用玲瓏的小手掐著他的鼻子。
雲天:。。。。。
女孩看雲天醒了,也就放開了掐鼻子的手,然後,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說:
”給我做飯去,我餓了“
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