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想看到那一天啊!
可惜,我多半,是看不到了。
祝你的未來,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美好,我的徒弟...我的兒子。”
老人也在慌亂中注意到了這個從剛才開始就一動不動站在那傻笑的狼妖,衝著他吼道:“發什麼呆呢?快想想辦法怎麼對付你那個發瘋的徒弟!”
像是聽到了老人的話,柴爺突然轉頭看向了他,咧著嘴角,露出了那一口大黃牙。
“孫賊!老子不幹了!”
老人的臉色驟然變了,然而就在那一瞬間,柴爺有了動作,他的指甲變長,毛發變多,兩隻獠牙開始從嘴邊凸起,爪尖指向老人,猛的衝了過去。然後在下一秒,他炸開了。
那隻爪子被爆炸的氣浪攜裹著向老人飛去,老人的身形卻陡然一個模糊,爪子穿過了老人留下的殘影,老人卻瞬間移動到了一個保鏢身後。
黑色的混著血液和毒藥的液體向著四周飛濺著,落在地上把水泥地麵腐蝕出了一個個大坑,被老人擋在身前的保鏢即便已經開了護體靈光,卻仍舊被腐蝕的不成人形,不過他的護體靈光也的確起到了作用,老人毫發無傷。
“該死!這頭老狼!抽的什麼風!它明明知道我隻要一個念頭就能引爆他身上的毒藥,竟然還敢對我出手?這一個個的,是不是都瘋了?都急著尋死?”老人雖然沒事,不過有點氣急敗壞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都在他的計劃之外。
然而下一刻,當他回頭的時候,他便明白了柴爺這麼做的意義,那隻飛出去的爪子穿透了身後維持陣法道人的胸膛,那層快要破碎的護罩開始閃爍了起來,並在下一秒阿輝所化的巨狗撞上來的一瞬間應聲而碎。
“吼!”此時的阿輝似乎完全喪失了理智,像一個真正的野獸一樣橫衝直撞的死死盯著老人衝來,卻又被老人神出鬼沒的步法狼狽的躲了過去,連續躲了幾次之後,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有些站不穩的巨狗突然一聲長鳴,一片藍色的電光在他身邊爆開,向著周圍擴散開來,電光過後,整個屋頂所有的保鏢都成了焦炭,除了老人,他的身前,站著一個人,穿著阿輝很是熟悉的蜀山道袍,身後背著桃木劍,如果阿輝還清醒,他便能一眼認出來,這個人,便是蜀山的現任掌門,陸莊。
“怎麼現在才來!再晚一秒,我就死了!”老人衝著陸莊的背影喊道,一臉不滿。
“嚷嚷什麼?你這不是沒死嗎?”
“哼!”
然而此時沒了理智的巨狗可不會理會麵前的人是誰,一聲低吼之後,便又衝了上來,它身上的傷口在飛速愈合,仿若有著無窮的生命力和精力。
陸莊看著麵前越來越近的狗妖,一聲輕笑,手上掐訣,身後的桃木劍嗡鳴著,下一瞬間便消失不見,深深的刺進了巨狗的胸前,剛才還在向前猛衝的巨狗飛速的倒退著,直到被釘在了對麵大樓的牆麵上,發出了一聲聲有氣無力的低吼,動彈不得。
盡管有很強的恢複能力,但劍上的附著的罡氣無時無刻不在破壞著阿黃的身體,雖然這讓他無法動彈,但卻令他漸漸的清醒了過來。他努力的睜開了雙眼,模糊的視野中看到了對麵大樓上的人影,和五道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劍光。
桃木劍並非隻有一把。
阿黃又重新閉上了眼睛,沒有意想中的不甘和憤怒,此時他的心裏出乎意料的平靜,也許是因為剛才的狂化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又也許是因為馬上就能和婉如在另一個世界相見了。既然她走了,自己對這個世界便也再無留戀。
然而意想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朦朧之中,他聽到了陸莊不敢置信的喊叫:“是你?你怎麼可能在這!你現在應該在...啊!住手!噗!....”
阿黃的眼前,一個渾身散著金光的背影擋在自己身前,他的手上緊緊握著五把還在顫動不已的桃木劍,然後一發力,桃木劍在他的手上就像橡皮泥一樣在哀鳴中被揉成了一團,然後像是廢紙一樣被扔在了一邊。
“事情往往是出人預料的,不是嗎?”蘇士笑著說道:“本命飛劍被毀的滋味怎麼樣?不太好受吧?”
“你!好吧,蘇府長,這次是我錯了,蜀山這次站錯了隊,待我回去就封閉山門,好好整頓,還望您高抬貴手,畢竟我也是在聽命行事。”強行壓滅了心中的怒火,陸莊地下了頭,衝著蘇士深深一拜,相比本命飛劍,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畢竟當年自己的師傅,上一任蜀山掌門,就是在見了蘇士一麵之後,不知所蹤的,而自己,可以稱得上是被扶持的傀儡。可身為逆天而行的修者,更不用說以自己元嬰期的修為,如果不是在末法時代,蘇士這樣的家夥可以被自己揮手轟殺,現在卻要被這樣的家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自己怎能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