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地麵的忍者們都在舍生忘死的戰鬥吧,我和大蛇丸卻在密室中若無其事,不遠的戰鬥無法影響我們正濃的談興。
“大蛇丸大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說的太明白,我現在可是打算參加三次畢業考試才通過的‘庸才’呢。”我定了定神,感覺上方的戰鬥漸漸遠去,又將手中的酒杯斟滿,小酌一口,潤潤嗓子後繼續侃侃而談。
“為我所詬病的,還有木葉引以為傲的核心精神,那個‘火的意誌’。為了保護重要的人,為了保護生存的村子而強大,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還真是動聽的說法。從小接受著殺人技巧的訓練,成年後也要背負殺戮的使命,雙手注定要沾滿血腥,這一切卻被人為的披上了團結友愛舍己為人的溫情外衣。最諷刺的是,提出這個精神並且完善的初代和二代火影,卻在終焉之穀反目成仇大打出手,這讓秉承他們意誌的後人們情何以堪。”我說著,自己也笑了。
“你還真是敏銳呢,小兜。戰爭中存活下來的強力忍者們,雖然表麵上將‘火的意誌’奉如綸音,也是如此這般對後輩們教導的,但內心都是不屑一顧的吧。如果真是執著於此,在戰爭中麵對親友的死亡,早就崩潰了吧。”
“不對,大蛇丸大人,至少,三代目是將之做為信仰的。三代目傳承的一係也是如此,隻有您是其中的異類吧。自來也大人、綱手大人、四代大人、四代的弟子卡卡西起碼到現在也還是相信的,所以他們中失去親友的才會痛苦,會迷惑,這就是太過執著的後果,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現在的幼稚的。”
“說不定是由我來教會他們這一點哦,小兜。”
“大蛇丸大人,您這話說的太露骨了,我們表麵上也要相信的啊,哈哈。不過信仰帶來的強大凝聚力也是顯而易見的,這一點無須諱言,要不然強行聚集的烏合之眾早就在鬥爭中失敗了吧,一盤散沙的忍者能在慘烈的戰鬥中活下來嗎?”
“聽你的意思,你對這個愚蠢的信仰也很認同?這可不像你呢,藥師兜”
“既然您也沒有太多的避諱,我也不必藏著掖著的了。”我放下酒杯,正襟危坐。
“戰爭中最大的收益者,躺在被蠱惑著流血犧牲的敵我雙方的屍骸上,享受著難得的和平景象,我憎恨著這樣的木葉。一邊標榜著和平,一邊在暗地裏操縱著玩弄國家的興衰,那些S級的任務總不會是和施舍小恩小惠給民眾的低級任務一樣的吧,我憎恨著這樣的木葉。嘴裏宣揚著親如一家,卻有著負責監視抹殺的暗部,耀武揚威蔑視旁人的警備部隊,連火影都能操控的黑手那些食古不化的顧問團成員,如果不是綱手大人極力主張設立一線醫療忍隊,隻怕現在忍者還被做為棄子和消耗品,我憎恨著這樣的木葉。指責禁術滅絕人性,現有的高階忍術被少數人雪藏,嚴禁開發新的禁術,卻傳授給孩子們殺人的技巧,我憎恨著這樣的木葉。”我一口氣說了許多,半真半假,停下來平複激烈的呼吸。
“是的,我憎恨著虛偽,卻不得不虛偽、醜陋、卑微的活著。我向往著百花齊放千變萬化的世界,卻在一塵不變僵硬體係下狗苟蠅營,也許我當初就死在戰場上才是最好的歸宿。”
“小兜,你真的才渡過七個生日嗎?在我看來你有著遲暮的氣息呢。”沉默許久的大蛇丸開了口。
“我是2月29出生的,出生的時候不算,目前才過了一個生日呢,大蛇丸大人。”
“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再問你一次,願意成為我的忠實部下嗎?藥師兜!”
“大蛇丸大人,不用太急躁,今夜或許是個轉折也說不定。九尾的來襲和天災一樣啊,如果四代擊退了九尾妖狐凱旋歸來,我還是我,您還是您,交集也僅限於現在的程度。”
“若是木葉毀滅,那就一切皆休,大家逃命要緊,不過這種可能性現在看來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