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莘第三次捶應隋鈺胸口的時候,他放下了池莘。
麵對池莘瞪過來的目光,應隋鈺耳根微紅一般別過了臉。
便宜都占了,現在知道害羞了??
池莘懶得鳥他,便看向對麵的江亦辭一行人,道:
“那個秘境現在崩塌了,那什麼掉落物應該一會就會出現。不過,你們怎麼在這裏?”
江亦辭撓撓頭,道:
“我們去下麵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你和你師兄,便像剛剛那樣浮上來了。”
江亦辭又問:“那你呢?你們怎麼在這裏?”
池莘看了一眼應隋鈺,隨即移開了視線。她上下打量了一會周圍:這一方的宮殿全部用一種白玉砌成,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潔白一片,與下方的深淵形成鮮明的對比。
“秘境……”“砰——!!”
一聲巨響從白玉宮殿東側傳來,池莘一行人立馬警惕地向那處看去。
四周揚起些許塵霧。鎖鏈的碰撞聲在煙霧中響起,有一人緩緩走來。
“餘則遠的小徒弟……別來無恙啊。”
除了池莘和應隋鈺,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又是你。”池莘道。
丫的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應隋鈺看向任濰的眼神中除了戒備,還有幾分漠然。
當年……可沒有池莘這個人。
也就是說,任錦衣早就死在了濰水鎮。
池莘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看向任濰的眼神帶了一絲猶豫。
“你該不會……剛剛也在千機秘境裏吧?”
任濰笑了笑,道:
“當然。畢竟我是那個秘境的創造者。”
池莘恍然大悟。
既然任濰就是主神……那麼也就是說……
他可能並不是活人,也或許是被什麼人用法術控製在了秘境中。
這個秘境的創造者絕對不是僅他一人。
“那麼秘境中發生的所有事,你都知道了?”池莘問道。
“當然……”
任濰的動作非常快,幾乎是在“當然”兩字剛說出口時就瞬身到了池莘麵前,手中用魔力化作的黑色長劍正向池莘刺去。
“把姐姐的殘魂給我!!”
長劍落下,池莘下意識伸手去擋住自己,卻沒有像意料之中那樣被刺中。
映入眼簾的,是少年單薄的後背。
應隋鈺眼中毫無波瀾地看著任濰,手中木劍出鞘,堪堪接住了任濰的長劍。
任濰有些詫異,隨後笑道:
“喲!霧月島什麼時候養了這麼有膽量的狗了?……”
應隋鈺不說話,隻是淡淡對著池莘道:
“和他們走。”
池莘剛想問和誰,隻聽得江亦辭大聲喊道:
“池莘!!這裏的地板正在往下陷!我們在律政堂提前準備了傳送陣!現在快走!!……”
池莘看了看應隋鈺,問道:
“你有辦法打得過他?”
“……”
“沒有。”
池莘:“……”
沒有你說個屁。
應隋鈺麵色不驚,隻是叫池莘走。
“我要是走了,你死在這裏我怎麼和師傅交代?”池莘問道。
倒懸天不斷崩塌,池莘心裏盤算著怎麼帶應隋鈺走。
傳送陣的光芒閃爍,季淮予在江亦辭衝出去時一把拽住了他。
“走!!”
池莘聞聲看向江亦辭那側,他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和其他人一同消失在了池莘眼前。
池莘挑眉。
走了也挺好的,人越多越麻煩。
她重新側目看回應隋鈺,他雖然擋在任濰身前,任濰卻像看不見似的,一直死死盯著池莘。
應隋鈺抬手攔住任濰。
任濰先是一愣,隨後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憑你也想攔住我?”
應隋鈺沒有接話。且不說他手無寸鐵,那靈脈也是微弱而混亂不堪。
他毫無勝算。
這一點,應隋鈺再清楚不過了。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絕對不能讓任濰和池莘再接觸。
任濰向前用力一踹,應隋鈺便整個飛了出去。
“我可沒興趣和比我弱的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