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佐芙的意識從混沌中醒來。
她睜眼發現自己身處牢籠之中。想起之前佐千秋的所作所為,當即便抬手想要拿霧月錄聯係其他人,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但怎麼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
她抬手,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羽毛。佐芙一驚,不自覺出聲:
“啾!”
?什麼聲音
隨後就看見佐芙就看見“自己”笑著探出頭,並在她麵前說道:
“小鳥真乖。”
佐芙:“!!”
她變成了一隻鳥!!?
“啾啾啾啾!!”你是誰??!
“你在做什麼?適應好了便和我進宮吧,沒時間了。”佐千秋的聲音傳來。
她先是應了一聲,隨後又轉頭看向籠中的小鳥,道:
“借你身體一用。日後,你便去當一隻自由的鳥兒吧?哈哈哈。”
“啾啾啾!啾!!”不要!!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還沒好麼?”佐千秋的聲音再次從前方傳來。
“這就來,丞相大人。”
“佐芙”說完,笑著給鳥籠蓋下一塊黑布,任由佐芙獨自在籠子中上躥下跳。
“你應該叫我什麼,小芙?”佐千秋問道
“佐芙”聞言一愣,隨後笑道:
“爹爹。”
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佐芙冷靜下來,把眼神定在了麵前看起來不怎麼牢固的木鎖上。
——雍乾宮,主殿殿內。
太後揚手將手中茶盞朝池莘擲去,怒喝道:
“放肆!!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池莘抬手把茶盞劈成兩半,挑眉看向上方怒發衝冠的女人。
“太後娘娘,喜歡丟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她道
季淮予看她一眼,抬起的手默默放下。
想叫她少說兩句吧,又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
難不成池莘也是狐狸變的?
但太後這一喝聲卻並沒有招來人。她表情有些難看,轉頭對著應思弦吼道:
“你在做什麼??還不給我拿下她?!”
應思弦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然後笑著飛身上前單手抵住了池莘的劍,淡淡開口道:
“池莘小姐,我應該同你說過不要插手此事。你打不過我的。”
池莘極其不屑地笑了一聲,將靈力瞬間裹上劍身後,她用力向前壓去。
“好一個狗仗人勢!”她道。
應思弦被她的劍氣逼退,嘴角彎下幾分,有些不悅地道:
“池小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皇宮的每個角落都是我的法陣,隻要我想,殺你不過動動手指的事。”
池莘難得見這假笑眯眯眼認真一回,一聽更來勁了:
“你可以試試。”
應思弦終於不笑了,他抬眼看向池莘,眉頭微皺道:
“你當真一心赴死?”
池莘向側邊揚了揚下巴,隨後再次橫劍於身前,嘴角扯出一個微笑道:
“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殺得了我啊?”
寧懸玉雙腿盤坐在寢殿正中,他的四個禦前侍衛分別盤坐於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看起來五人一同構成了什麼陣法一般。
隻是這陣,不知道是殺陣還是護法陣了。
鱗雲盤在寧懸玉脖頸處,看著四周的禦前侍衛歎了口氣。
他不喜歡這些玩意兒。
當初寧懸玉要拿自己的命救他們時,他鱗雲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寧懸玉這人什麼都行,唯一一個缺點就是倔的不行。
“你可是真龍天子!!你要拿自己的壽命和氣運救四個死人做什麼?!”鱗雲浮在空中,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寧懸玉撓了撓頭,笑道:
“好鱗雲,就這一次,朕就救這一次!我保證!”
鱗雲:“我呸!我看看……還是四個應氏子弟!你救這幫白眼狼做什麼?!當真是被那雪山聖女迷了眼了!”
這事最後以寧懸玉和鱗雲說讓這四個死人成為他的禦前侍衛,為護他周全而生作為結尾,鱗雲才勉強答應。
不是他不想同意,是應家人身上本來就牽扯了太多因果,他寧懸玉一個身負天命的人,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
想到這,鱗雲偷偷看了一眼寧懸玉的識海,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應長歌的身影。
鱗雲:“……”
好吧好像他之前愛上應長歌這事兒就已經挺影響的了,真是造孽。
他勸不住。但如果早點幹預寧懸玉和應長歌,他作為一國之君,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般下場。
心魔纏身,日日不得安寧。
應長歌是死了,和那個什麼天魔同歸於盡了,寧懸玉是不用再擔心這事兒了。問題是,她一死,寧懸玉便生了心魔。
讓天命除魔的人生了心魔,想殺這魔,可比殺天魔難了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