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尋自夢醒後,就想著要去找安意問清楚,因此一直未眠。
天才剛剛亮,就起床去敲安意的房門,見沒有人應,打算離開,正好遇上了從樓下回來的倆侍衛。
倆侍衛見宋之尋在安意門口有些疑惑,但知不該問的別問,隻老實行禮:“公子,早啊!”便打算離開。
“等等,”宋之尋見他們要走,趕忙問:“你們剛有沒有在樓下看見安先生?”
“安生生?”一侍衛還沒緩神過來,一時間沒想起這號人,另一侍衛見陛下急切的模樣,趕忙答話:“我們剛去給馬喂草的時候,見安先生在客棧外的一條小溪旁,陛下需要我喚他回來嗎?”
宋之尋丟下一句:“不用,我自己去找她,”就急忙走了。
倆工具人留在原地懵逼間,宋之尋已經來到了小溪邊不遠處。看著安意穿著青衫的背影,宋之尋在腦海裏慢慢將其與夢中的火紅的背影重合。
像,也不像。
一時間反而不敢靠近了,安意像是察覺他般,在宋之尋看著她的瞬間,轉頭看向宋之尋。若不是安意看著宋之尋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宋之尋還以為她早就發現了自己。
宋之尋絲毫沒有大早上站人家後麵,偷看人家的窘迫,朝安意和煦一笑,慢慢向安意走去。
待宋之尋走近,安意率先朝他行禮:“陛下,安好。”
“先生同安,不必多禮,”扶起安意後,直入主題:“不知先生,昨夜可否睡好?”
莫名其妙,這一大早上的擱自己後麵站著嚇人,結果就是問聲昨晚睡沒睡?毛病吧?
內心瘋狂吐槽,麵上卻沒有露任何異色,恭敬回答:“昨夜我睡得甚好,今早神清氣爽,這才來溪邊走動。我見陛下眼底烏青,想來是昨夜未睡好,怎的不多歇會兒,一大早也來這了?”
“我是來尋你的。”宋之尋見她繞著這麼大彎,知她想問什麼,便也索性直說了:“昨夜,我又做與年幼時同一夢。夢中有一紅衣女子,背對著我看不清麵目,卻知我一切。在母妃去世後我受到委屈時,常常入夢來安慰我。後來等我強大了些她便不再出現了,而昨夜她竟又出現了,跟我說她會跟我相見,還給我看了她的樣貌,先生可知,她竟……”
宋之尋停了下,想等安意自己承認。自己就是她。
安意內心吐槽,嘖嘖,麵上看著清心寡欲的,想不到竟還會做春夢。
見宋之尋沒了聲,以為是宋之尋讓自己解夢,才尬笑說:“我不知,我不會解夢。”
宋之尋以為安意不想承認,有些失望,但仍然追問:“先生當真不知?”
安意見宋之尋一臉篤定自己知道的樣子,有些無奈,細細想了下他說的夢,不知為何一陣頭疼,額間竟滲出了汗水,手撐著頭,強忍疼意回答:“當真。”
宋之尋剛想逼問,見安意突然麵露痛苦之色,以為是她逃避承認的做戲,更加失望,連關心都沒有,轉身就走。
前方突然出現一群人,大喊:“狗皇帝,我替許大人來拿你命。”說著便舉著劍刺向宋之尋。
宋之尋還在剛才的情緒中,沒對這猝不及防的行刺一時間沒反應過,癡癡站原地沒動。
後麵的緩過來的安意,大喊:“陛下小心。”隨後撲向宋之尋,兩人失去重心,一同滾向遠處那一大片雜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