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著說:“眾卿,可還有事啟奏?”
見無人說話,“既如此,那其餘人都退下吧,監察禦史安大人和參知政事許大人人留下去議事殿。”
一旁太監高聲傳達,“陛下退朝,留監察禦史安大人和參知政事許大人。”
大監說話間,宋之尋起身前往偏殿了,等安意和許大人趕到議事殿時,宋之尋早就等候他們很久了,還命人搬來了坐椅。
見他們來了,宋之尋趕忙給他們免了禮賜了坐。
安意氣定神閑地坐在那等著宋之尋跟自己說要議之事,對麵的許昌議表情尷尬,就顯得略微局促了些。
不等宋之尋說話,就先發製人問宋之尋,“不知陛下,留我來這有何事?”
宋之尋沒有正麵回答,隻端起茶杯,吹了吹麵前的熱茶,“許大人,這茶還是適合趁熱喝,再不喝可就要涼了啊。”
許昌議隻當他還是為了當初的事不滿,想以這種方式間接發泄,不甚在意的笑笑,“謝陛下,賜茶。”
許昌議一杯茶下肚,一旁的宮人又馬上給添滿了,許昌議越發確定宋之尋想以這方式發泄不滿了。
順著他意,又端起茶杯打算一飲而盡,手到半空時,宋之尋突然出聲問他,“許大人以為朝中還剩多少有能之士?”
許昌議不知所以,連帶著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一愣一苦笑後,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今日朝堂形勢,陛下不也看到了嗎?能用之士又能有多少?不過都是些隻顧眼前利益,不管國家根本利益的人罷了。”
宋之尋一陣頭疼,本想從許昌議這問出幾個稍稍可用且公正些的大臣去同自己監察科舉考核的,現在他這回答讓宋之尋有些措不及防。
宋之尋還有些不死心,“那依許大人所言,我滿朝文武無一人可用?”
許昌議搖頭,“原先也是有的,隻是可用的忠臣不斷被迫害打壓,早就死心致仕返鄉歸隱罷了,朝中也是有的,隻是沒有實權。”
宋之尋聽之心中有了些著落,“不知許大人你,可否幫我找出四五位公正賢能的大臣?”
許昌議聽之,以為宋之尋現在就要做什麼大動作,要召集去反抗朝中那些人,忙跪下,“陛下不可,如今他們勢力較弱,對付那些朝臣無異於以卵擊石啊,老臣不想他們再以身犯險了啊。”
宋之尋趕忙起身去扶,安撫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為那寒門科舉挑選些忠義正直的審核官,這樣盡更大可能保證公平,使那些寒門子弟能真正得到重用 。”
“陛下,如此深思遠慮,我自當盡心為陛下分憂,隻是臣還有一問。”許昌議抬頭望著宋之尋,過一會兒才開口問,“陛下,為何會信我?”
“我知你的顧慮,那事我並未放心上,當初你堅決支持廢太子定是有你的思考,而現在你隻需知道我跟你是一樣,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這國民社稷啊。許大人大義肯定知我在說什麼。如若你還對我心存芥蒂,也請放下好嗎?”
許昌議為宋之尋這番言論動容,也真心實意地說,“陛下大義,是臣心胸狹隘了,當初陛下你以雷霆手段迅速挽救國家時,我就知曉你能成為一名帝王,但又怕你因幼時經曆,會過於偏執,當了帝王後以自己的方式報複,報複這個在風雨中漂蕩的國家,這才會明知你登位已成事實,還是百般阻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