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看你的臉色還是很差啊。”殷梨一下子靠得很近,縱使戴著口罩,還是能夠聞見她身上的清香,是梔子花的味道。
林似錦臉色微紅,殷梨大眼睛直視著他,讓他十分不自在。
林似錦往左挪了挪身子,沒有接她的話。
殷梨感受到了林似錦的淡漠,轉頭看向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接近你?”
林似錦轉過頭,殷梨正看著遠處,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直白地和自己談論這件事。
“陸雲霆!”殷梨念出這三個字,接著道:“一聽就是霸總的名字,哪像我的名字,殷梨,應離,讀起來就是應該離開一樣。”
林似錦心跳快了幾分,果然,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就是所謂的陸雲霆。
“我在江城名聲都爛透了,殷醫生接近我,好像吃虧的是殷醫生吧?”林似錦盯著遠方,臉色淡然。
殷梨看著林似錦把裝包子的塑料袋整整齊齊疊了起來,然後攥在手心裏,她挽起鬢角的一縷秀發道:“我們做醫生的,什麼汙穢物沒有見過,況且人,再髒能髒到哪裏去呢?”
“那說明殷醫生沒有見過更髒的人,不代表不存在。”
殷梨盯著林似錦半晌沒有說話,接著她不再看林似錦,轉而拿起手中平板,一邊看著病曆,一邊說道:“我們醫院每年都會組織義診,我選的地方一直都是監獄義診,所以見過你幾次。”
“畢竟,當時陸家親生兒子回來不到半年就開車撞死人,鬧得沸沸揚揚的。”
“是嗎?”看來陸家不傻,沒有將當時自己隻有五六歲智商的事說出去。
“你需要作證的話,我可以幫你,以你當時的智力水平,應該幹不出肇事逃逸的事。”
殷梨一句話讓林似錦眼角微張,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
“萬一真的是我呢?”林似錦不解道。
殷梨轉頭盯著林似錦,笑道:“我覺得不是,但是這僅僅是我的直覺,我也隻是從你的智力水平評判的。”
林似錦低下頭道:“太晚了,我現在不傻了。”
自己當時住的都是單人監獄,除了每次會莫名其妙地被拖出去一頓毒打,其餘時候都見不到人,有誰知道自己是個傻子。
想到這裏,林似錦才想起昨天陸微月說地什麼為自己打點過監獄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他們所謂的打點是這個意思……
“有傳言你性格暴戾,在家經常猥褻女仆……”殷梨眼角含笑地看著林似錦。
“是嗎?也許我就是那樣的人呢?”曆經煉獄,這些詆毀不痛不癢。
“不像!”殷梨猶豫了一下道。
“為什麼?”
“前幾次見你的時候,你渾身是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你臉上很可怕,可是你眼睛是幹淨的。”
林似錦輕輕地哼了一聲:“是嗎?殷醫生還相信這個?”
殷梨將平板放在一旁道:“後來幾個月,你身上再也沒有傷了。有次見到我,你抱著我的大腿求我聯係你父母,讓他們來救你,說這裏有壞人欺負你。”
林似錦眸子慢慢散去光,他不想聽這些,至於為什麼後麵那些獄警不安排犯人動手打人了,他也不清楚。
“後來我向典獄長反映了一次情況,我就失去了去監獄義診的機會,那天偷看獄警的名單,才知道你就是陸雲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