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商會的年中酒會算得上是江城的經濟風向標。
今年還會有京城商會派出觀察員參加。
整個希頓爾酒店提前兩天就開始關門歇業,為了這次年中酒會做準備,舉辦地點就是希頓爾旁邊專門用來宴請的花園別墅。
夏晚辭和自己母親站在鏡子前,葉嫿滿意地點頭:“這件禮服不錯,不過我女兒穿什麼都好看。”
一襲白色,加以明亮的裝飾,裙擺上的鏤空蕾絲,麵料上暗花的點綴,高綰的黑色發髻與勝似白雪的禮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長裙下擺處細細的褶皺隨著人的身體輕輕波動,宛若降下凡塵的仙子。
“老婆,那我和晚辭先走了。”
葉嫿點了點頭,二十多年前在江城年中酒會發生的事,讓她不願意參加任何所謂的酒會宴會。
執掌夏氏後,夏晚辭也經常出席這種會議。
事實上重回江城,除了自己的刺繡店,她基本上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很多記者都拍不到她的照片,外人隻知道她的名字叫葉嫿而已。
曾經的經曆,讓她把自己緊緊藏了起來。
陸微月穿著紅色長裙,而陸涵曦穿著白色公主裙,陸以真穿著純白色的西服,溫婉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女,甚是滿意:
“今天一個比一個好看,去了好好表現!”
陸涵曦看著陸以真,眼神放光道:“真哥,今天你真帥,我保證晚辭姐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溫婉也走上前,幫他整理了領帶,柔聲細語道:“小真,我和你爸商量了,過年就把你收進溫家的族譜裏麵。”
陸以真喉結一頓,沒有幾秒就直接跪在了溫婉麵前,眼中帶淚道:“謝謝媽,媽您為了我做了那麼多,我……我卻……”
溫婉知道陸以真說的又是那件事,看著眼前孝順懂事又優秀的兒子,溫婉扶起他:“傻孩子,你就是媽的好兒子,天下哪個母親不心疼自己的兒子呢?”
陸涵曦興奮地走到兩人麵前,興高采烈道:“真哥,進了族譜,你以後就不準說不是我親哥這件事了。”
陸以真用溫婉的手絹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地揉了揉陸涵曦的頭,寵溺道:
“好!”
江城的太陽漸漸落山,天際的晚霞紅得像血一樣。
克勞修斯就在這家酒店,所以不著急下去。
而夏氏集團作為來年的輪值主席,夏氏父女則是早早到場,不過以夏氏的財力確實不用陪著別人,大多數都是小公司小家族跑過來搭訕他們。
“夏總,這位是京城商會的沈奕沈總。”
夏明遠客氣地點頭拿起酒杯示意,沈奕反而看向夏晚辭,目光熾熱地看著夏晚辭道:“北雲南夏,果然名不虛傳,這次線下見了真人,方知什麼是傾國傾城。”
沈奕猥瑣的眼神讓夏晚辭極其不舒服,她輕輕哼了聲:“沈公子客氣了,聽聞沈總和雲家小姐有婚約,不知道什麼時候成婚呢?到時候我夏家也好備上薄禮。”
夏晚辭還沒有現實見過雲寫意,但是她通過喬艾見過雲寫意的照片,確實長得不比她差。
但是她也聽說過四年前雲寫意像自己一樣,提出了退婚,並且還是他父親雲知鶴提出的,態度十分強硬,兩家開始有了交惡,畢竟提出聯姻就是他雲知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