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樓是新租的辦公場地,在原來的基礎上稍加修繕,就在謝氏大樓的旁邊,謝驚瀾怎麼舍得放謝驚鴻去遠地方,圈在自己身邊最保險。
謝大總裁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領帶紮得一絲不苟,輕輕抿了一口茶,手上的表盤卻在不經意間反射出一抹冷光,這簡單的幾個動作,便透出一股子矜貴氣度,話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揶揄:“聽說,被個新員工給堵辦公室裏了?”
謝驚鴻沒有半點坐相,直接癱在寬大的沙發上,一點也不在意昂貴的西裝生出褶皺:“宋琳這小報告打的可以啊。”
宋琳本來在謝氏做的好好的,有能力會來事,硬是從禦林軍裏給下放到附屬公司去了,謝驚瀾身邊出來的人,個個都是翹楚,安排事情井井有條,謝驚鴻倒省了不少心。
嚐試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謝驚鴻挑眉瞅著他哥:“你就沒遇見過?”
怎麼可能會沒遇見過,謝家嫡係唯一的繼承人,長得又一副翩翩貴公子模樣兒,多少人爭的頭破血流自薦枕席,什麼下作手段都用過,可惜實在入不了謝驚瀾的眼。
:“千依百順的倒很多,這種飛揚跋扈的……還挺少見。”
:“很煩。”
謝驚瀾依舊一臉笑意:“辭退就好,看把我們家小謝總為難的。”
謝驚鴻搖頭:“算了,不想了,飯呢?我來蹭飯的,餓半天了。”
:“讓人去做了,先吃點茶果子墊墊。”
:“嗯。”
前些日子,謝驚鴻獨自一個人回來的時候,謝驚瀾的腦子是嗡嗡的疼,第一反應要去揍明堯,一再逼問下,他弟弟才灰敗著臉色把事情說了,聽完以後又覺得好像沒什麼理由揍人。
冷靜就冷靜吧,好歹他弟弟沒發病,這麼多年折騰下來,都不是事兒!
二世祖的圈兒裏其實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可以吃,可以喝,哪怕嫖了又賭了,就是不能去創業!
畢竟花錢和賠錢還是有區別的。
可是這麼大歲數的人,總不能一直在家裏混吃等死,謝驚鴻便主動開口想做點事,又不願意費神做那些太過用腦的,隻撿了點輕奢風珠寶玩玩。
輕奢,就意味著控製成本,定位的消費群體不會太高,就這,謝驚瀾也是花費心思選人選址送供貨商。
謝驚鴻把目光投向了大學生及小資白領這些群體,年輕人總是對漂亮又不顯得廉價的東西情有獨鍾,然而手底下的人,尤其是那位留學歸來的李妍兒,設計出來的東西動輒上萬,屬實不是他所考慮的客群所能夠承受的。
謝驚鴻是個比較矛盾的人,享受過豪門世家的奢靡,也感受過普通人家的溫馨,哪一陣子吃糠咽菜都可,哪一陣子滿漢全席不齒,眼看著謝氏招的那幾個留學生是不頂用了,便安排了其他活兒打發到了總部。
這下子,那個叫李妍兒的不幹了,死纏爛打的堵門兒不成,終於找了個下午,駕著自己的車撞上了謝驚鴻的車屁股。
看著一臉傲氣的女孩子,謝驚鴻強壓怒火,臉色鐵青,擠出一句:“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