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陶應幹脆直接住到道觀去了,還帶著一群家丁,陳登又坐在轎子趕到道觀,剛推開道觀的門,道觀裏有些破落,四處長滿了雜草。
徐州因為佛教興盛,所以道教明顯有些衰落。不過讓陳登有些意外是地上鋪滿了有些泛黃的紙張,一個個有一米寬兩米長,有的鋪在地上,有的已經幹了就掛在一排排竹竿搭建的架子上。
望見陳登來了,正在曬紙的家丁慌忙跑去通知陶應,陶應拿著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張依舊在皺眉頭。
紙張雖然是造出來了,但是這紙張明顯沒有他們那個年代的好,需要改進的太多,而且現在造紙都是用的一些破麻袋和樹皮,想去城外弄些麥草,但是城門關著沒有刺史大人的命令就是他也出不去。
家丁跑來稟告後,陶應忙放下手中的紙出來迎接陳登,陳登忙施禮,陶應一把抓過來他將一張紙塞到他手中說道:“元龍兄,你看這紙張如何?”陳登拿著紙揉了兩下不知用來做什麼,這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陶應讓人取來毛筆,家丁又將墨磨好,陶應將毛筆遞給了陳登示意他寫字。陳登揮筆寫了幾個字,一會字跡幹了,陶應將寫滿字的紙張卷了起來然後又鋪開,陳登看的目瞪口呆!
“這東西叫什麼?”
“紙!我發明的,我給它取名為紙,你看怎麼樣?以後如果大家都在這上麵寫字,然後就不用再竹簡上寫了。這樣攜帶又方便,而且一張紙就可以寫十幾卷竹簡的字,你說如果我要是這樣賣出去有沒有買?”
陶應剛發明紙就開始做起來生意,陳登雖然很驚奇這種發明,也知道紙張的發明對於東漢的意義,但是眼前似乎最重要的東西並不是這個啊!
陳登將紙張放在一邊說道:“公子此項發明甚是有意思,不過今日有比這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刺史大人已經同意任命你為下邳城鎮守,聽聞曹軍很快就要渡過泗水了,所以咱們還是快點準備應對之策吧!”
陳登一邊說一邊將一份任命書掏了出來,陶應也不急不忙的回道:“無妨無妨,隻要我在,曹賊休想吞沒我徐州。”
陶應一邊吩咐家丁不要怠慢工作,趕緊的曬紙,也要趕緊的將整個流程都學會,以後等退了曹賊他可就要大辦造紙廠,以後就指望這個來掙錢了!
吩咐好了家丁,陶應這才跟著陳登前去監察院上任。當陶應抵達監察院之後,才發現自己果然又上當了,因為他們任命自己的並不是下邳城鎮守,而是郯縣縣鎮守!
危機時刻老父親似乎依然不肯相信自己,於是任命自己為郯縣太守,太守是對一個類似於現在市長的官職,而郯縣縣根本就不是一個市而隻是一個縣而已!
跪在大殿之上,接到這樣的任命書,陶應真是有些苦笑不得。簡雍宣讀完刺史大人的任命書之後,陶應不得不即日起兵一萬前往郯縣上任,說是上任,其實是去送死,因為據說郯縣已經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