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郊區廢棄的屠宰場。
一個年紀50歲左右的肥胖男人在半暈半醒之間,被一個身穿防疫服的瘦高男子拖進了屠宰車間。
這個中老年男人正是天龍大廈物業的副總經理、十八年前的維修經理趙高。
趙高的腳被鐐銬鎖上,一盆冷水澆上去,他頓時醒了過來。
他怎麼來到這裏的全然不記得,隻記得當初被幾個妖豔的陪酒女郎瘋狂灌酒,她們一口一個趙哥,他一口接著一口,然後就來到了這裏。
趙高看到了眼前身穿防疫服的瘦高男子,立刻囂張的吼道:
“你是誰?告訴你,放了我,否則弄死你的老婆孩子。”
除了物業副總經理的身份,還有一個名頭:橋西三胖,是個廠混子,因為侮辱婦女被開除,然後就混跡江湖,後來不知認識的誰,被調到天龍商場當維修經理。
因此,安欣推測,十八年前母親遇害案件一定與他有關。
“弄我老婆孩子?你要弄我老婆孩子?”
身穿防疫服的瘦高男子一聽就急眼了,尖銳的聲調回蕩在空蕩蕩的廢舊車間內,顯得格外滲人。
“啪”的一聲,瘦高男子一個嘴巴就呼了上去!
趙高瞪大眼睛直視著男人。
如果老高在此,一定會認出眼前這個人,正是老默不假!
老默冷笑道:“還算有點剛!”
“啪”的又一下,趙高的臉上清晰的留下了五個紅印!
趙高還是瞪大眼睛!
“啪”、“啪”!
“你特麼說不說?”
“你特麼說不說?”
十幾下後,滿臉是血的趙高看著老默那雙冷漠的雙眼,老默再次舉起了手!
突然,“嗷”的一聲,趙高一下哭了出來,求饒道:“大哥,別打了,別打了!”
多少年了,他沒挨過打,國企改製後,他又混到了天龍商場的股權,這些年,沒少從裏麵撈錢。現如今,卻一下子挨了二十幾巴掌,仿佛二十年沒挨過的打,一下子全還回來了。
老默冷笑一聲,罵道:“慫瓜軟蛋,你特麼也配姓趙?”
“趙?”趙高心想,莫非是他?
哐當一聲,趙高啊的一聲尖叫!
隨著鉸鏈徐徐升高,趙高被頭下腳上的吊了起來,掛在了廢棄流水線的鉤子上,像一頭待宰的豬。
老默在操作台上、趙高的麵前,展開了一個卷帶。
寒芒四射,趙高急忙閉上了眼,進入眼簾的全是刀!
大小不同、用途不同的刀!
老默故意在卷帶指指點點,嘀咕道:“用哪把好呢?”
“就這把吧!”
老默最終選了把生鏽的鋸骨刀,拿到趙高脖子上蹭了蹭,趙高眼神頓時慌張了起來,大喊大叫道:“大哥,你要多少錢?你說個數!”
沒曾想,老默隻是自顧自的說道:“誒呀,這刀有點鈍了!”
隨後,拿出磨刀石,在磨刀石上打磨了起來,那一聲聲的磨刀聲,在趙高的眼睛裏、耳朵裏,仿佛滋滋的冒著火花,一刀刀的捅進了他的心髒。
隨著時間的消逝,趙高整個人的心沉到了穀底,情緒也在崩潰中。
一股尿騷味彌漫車間,他嚇尿了。
刀,終於磨好了。
老默蹲下來,問向趙高:“哎,你怕疼嗎?”
“啊?”趙高不解。
老默解釋道:“頸動脈剛切開的那會,會有點疼,到後麵,會有點麻,再到後麵……”
“大哥,不,大爺,你聽我說,你聽說我……”
大頭充血的趙高已經崩潰,
“你怕冷嗎?”老默沒由頭的又問了一句。
“啊?什麼?你說什麼?”趙高驚慌。
“哐當”一聲,老默踢過來一個破盆,直直的停在了趙高腦袋的下方。
老默說道:“一個人的血量會有一盆,血液剛流出來的時候會有點冷,流到後麵就沒有知覺了!
你放心,我是專業的,很快會流幹!”
“救命啊!救命啊!”趙高拚命掙紮著,肥胖的身體蕩來蕩去。
老默扶好他,淡淡說道:“不要亂動。你搞的一地血,一會清理起來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