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扭頭看見風茹婉對著她眨眼睛,吃完嘴裏的梅花糕,帶著綠枝走了出去。
二人走到殿外,慢慢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看皇上的架勢,是真的有意想要柔妃坐在自己身邊。”,風茹婉轉了轉手腕上的鐲子,“這樣可不太妙。”
安陵容也很清楚,聽著殿內傳來的絲竹之聲,她不會讓自己兒子頭上再多一個太後的。
隻是弘毅現在還是太小了些,還需要皇上的教導,她家世太差,需要皇上為弘毅鋪路。
“這宮裏隻有一個太後就夠了。”
“那就好,我怕你太低估了柔妃的能耐,從她的行事來看不是個善茬,野心也不小,皇上被柔妃迷惑的不輕,隻怕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風茹婉鬆了口氣,“需要我幫忙就說一聲。”
“好。”,安陵容笑道。
風茹婉伸手撥弄了一下花燈下墜著的暗紅流蘇,笑道,“還別說,這東西還挺有趣的,隻是上麵沒有燈謎,隻有些詩句。”
安陵容看著上麵用簪花小楷寫著一句詩,對月形單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
她倒是不羨鴛鴦隻羨慕仙,若是真能成仙那該多好。
“咱們在外邊玩一會兒吧,裏麵還是那些歌舞,沒意思。”,風茹婉甩著帕子,“還沒外麵這些東西有趣呢。”
“好啊。”,安陵容看著一盞兔子外形的花燈,“你瞧,這是不是和中秋節時的花燈一樣的?”
風茹婉上前,仔細看了兩眼,“還真是,你看,尾巴這裏有一點墨汁,我還記得很清楚。”,笑了一聲,“這內務府還真是節省。”
又指著遠處的一盞玻璃的,看向安陵容,“那個也是一樣的。”
二人笑著找出見過的花燈,不多時,齊妃等人也都出來透氣,三三兩兩的說著話。
“齊妃倒是和敬妃三人走的近了。”,安陵容看著齊妃和敬妃麵色自然的說著話,對著一盞花燈閑談說笑,欣貴人和曹琴墨也不時的說上幾句。
“還真是。”,風茹婉接過宮女手中的手爐暖手,“隻聽說過齊妃和敬妃走的近了,沒想到關係這麼好了。”
在幾年前,真是讓人想不到現在這一幕。
順妃不高興的走了出來,景泰跟在身後,“娘娘,您慢點。”
看見滿院子的花燈,順妃的臉更臭了,“景泰,你說這是給誰看的?哼!這分明是柔妃在給我們這些人看的!才進宮多久就封了妃,大張旗鼓的顯擺什麼!”
“娘娘。”,景泰左右看了,“柔妃小門小戶出身,眼皮子淺,可不是得顯擺顯擺,不然旁人怎麼知道?”
順妃噗嗤一笑,“你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慈寧宮,太後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兩眼昏花的看著屋頂,“竹凝,我怎麼好像聽見了樂聲?”
“太後娘娘,是皇上為柔妃舉辦的宴會,慶賀柔妃生辰。”,竹凝坐在凳子上,手裏還拿著經書。
“我說呢,今日又不是什麼節日。”,老年覺少,這時天還早著,還有雜聲,太後更是睡不著,“扶哀家坐起來。”
竹凝放下經書,扶著太後坐起來,又拿著靠枕放在太後身後。
“娘娘,您還聽佛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