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陵容醒來,綠薇在凳子上縫帕子,瑞兒不在。
“什麼時辰了?”,安陵容起來,走到桌邊坐下,綠薇過來倒茶。
看到綠薇,安陵容不自覺就想到了綠枝綠翹。
“格格,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用膳時了,瑞兒去廚房點菜了。”
安陵容喝了半杯清茶,這時,有人進來,“格格,周侍妾求見。”
周侍妾?安陵容腦子裏蹦出一個長相秀麗一雙眸子卻格外楚楚動人的女子,當侍妾有一年了,每個月也有個兩三日,在那些侍妾裏算是得寵的了。
往日裏宋格格和她沒什麼交集,最多也是在小花園裏見過,不知道周侍妾這次來是打算什麼?
“讓她進來吧。”
“妾請宋格格安。”,周侍妾穿著一身簇新的粉色旗袍,金簪金步搖,手上戴著一隻白玉鐲子,眼睛清亮的像是一汪水,身後跟著一個侍女。
“快起來吧。”,安陵容站起來讓坐,周侍妾穿的還真不錯。
周侍妾在椅子上坐下,安陵容隔了一個位置坐下,讓綠薇倒茶。
周侍妾看著屋子,這比她的屋子要大上一半,心中一酸,果然就是不得寵的格格待遇也比她好,院子還寬敞又安靜。
隻是看著屋內普通的陳設,還沒她哪那裏好呢,心裏有些嫌棄,還是個格格呢,穿戴也看不出好,也就是占了第一個侍奉貝勒爺的便宜,才得了格格的位份。
越看周侍妾越覺得白瞎了這格格的位份,若是她第一個侍奉貝勒爺,現在早就憑借這份情分,當上側福晉了。
安陵容看著周侍妾眼裏明晃晃的嫌棄,嘴角微微抽搐,“周侍妾來是有什麼事嗎?”
“哦。”,周侍妾羞澀的笑著,看向安陵容,“我聽說宋格格女工很好,特意來請教。”
說著,周侍妾從身後侍女手裏拿過一個繡了一半的帕子,放在桌子上展開,“您看看,這燕子的眼睛我總是不知如何落針才顯得有神色。”
隻見帕子上一隻飛在祥雲中的燕子,安陵容能看出繡帕子的人針線活很紮實嫻熟,有這樣女工的人不可能繡不好一隻眼睛。
原主的女工可不出色,隻是閑著無事,繡些東西消遣,再者也用於人情往來。
安陵容對周侍妾的來意更加好奇了。
“周侍妾說笑了,我的女工一般,繡的還沒周侍妾你的好,倒是我該向你指教了。”
哼!還算你有眼光,周侍妾嘴角止不住上揚,“宋格格謙虛了。”
周侍妾眼裏是藏不住的得意,她身後的侍女卻是麵色微變。
安陵容眸光一閃,這是有人用周侍妾來算計她嗎?圖什麼呢?想到還沒滿月的三阿哥,難道是有人想對三阿哥下手拿她當替罪羊?
周侍妾強壓下嘴角的笑意,指著燕子空著的眼睛,“我也就是在這上麵犯了難,聽說宋格格送給李格格的荷包上繡的一隻燕子眼睛很出彩,還請宋格格賜教。”
安陵容想起原主送給李氏荷包還是那年李氏的二阿哥滿月時隨大流送的了,“燕子,還是荷包上的燕子,周侍妾是在哪裏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