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一次,這一句說的可以說是十分地鏗鏘有力了。
楚斯寒實在是被氣笑了,幹脆沒說話,把宋澄整個人從沙發上提溜了起來。
宋澄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在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楚斯寒打橫抱起了。
而楚斯寒身上好聞的味道,十分不講道理地往宋澄的鼻子裏麵鑽,宋澄很早以前就很喜歡楚斯寒身上的味道,他幹脆蹭到楚斯寒的脖頸處,仔細地嗅:“楚斯寒,你好好聞啊。”
楚斯寒仰起頭,任由宋澄在自己的脖頸處嗅,但是宋澄的動作沒能持續太長時間,因為楚斯寒把宋澄扔到了床上。
床墊是前不久剛剛挑的,別的不說,軟是真的很軟,宋澄被床墊反彈地顛了兩下,原本就被酒精擾亂的大腦,此刻更是迷糊,他眯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楚斯寒,似乎有些不理解楚斯寒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偏生就是這樣的眼神,落在楚斯寒的目光當中,就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意思——很勾人。
楚斯寒反手就把燈關了,宋澄便陷入了一陣黑暗當中,他在孔中華抓了兩下,沒抓到楚斯寒,隻能問:“不是在喝酒嗎,怎麼這就要睡覺了?”
很快,楚斯寒的輕笑聲在宋澄的耳邊響起,宋澄這才反應過來楚斯寒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楚斯寒嗓音有些低沉,氣息毫無保留地噴灑在宋澄的身上,道:“嗯,要睡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宋澄的錯覺,他總感覺,楚斯寒把那個“睡”字,咬的格外重。
很快,宋澄就幾乎失去了意識,這天晚上,楚斯寒格外不講道理,而宋澄喝了酒的身體軟的不像話。
隻是楚斯寒一直湊在宋澄的耳邊,問他自己到底是好人還是壞蛋。
一開始的時候,宋澄還能笑罵他是壞蛋,後麵就隻能說楚斯寒是好人,特別特別好的人,以此來求饒。
但是宋澄的求饒顯然沒什麼作用,楚斯寒發了狠,好像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宋澄折騰散架才算罷休。
到後麵,宋澄也發現了自己的求饒並沒有什麼作用,於是就變著法兒地罵他,楚斯寒充耳不聞,隻是偶爾實在是狠了,便低下頭親親他,算是安慰,宋澄渾身上下都是紅的,有的地方是因為酒精,有的地方是因為楚斯寒。
一直鬧騰到後半夜的時候,宋澄的嗓子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回應楚斯寒的,隻有稀碎的嗚咽聲。
翌日晨,宋澄醒過來的時候,隻感覺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身上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宋澄嗚咽了一聲,翻過身去,重新把腦袋蜷縮回被子裏麵。
楚斯寒倒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他輕輕地扯了扯宋澄身上的被子,哄道:“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不然不舒服。”
宋澄覺得自己現在確實也沒有什麼能稱得上舒服的地方了。
他吃力地抬起了自己的眼皮,看向站在一旁,沒事兒人一樣的楚斯寒,實在是算不上高興,但對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的印象其實已經有一些模糊了,剛剛想開口去問,宋澄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
宋澄眨了眨眼,很快就想起來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但說實話他是有一些心虛的,因為他想起來,從一開始自己主動去親他,到後麵宋澄說楚斯寒是壞蛋,他其實都是故意的……
是他存心撩撥在先來著。
這樣想著,宋澄不由得有些心虛,隻能乖順地坐直了自己的身體,靠著坐在床上,一勺一勺地吃著楚斯寒遞過來的粥。
吃完了粥,楚斯寒又遞過來一杯蜂蜜水,道:“喝點蜂蜜水吧,對嗓子好。”
宋澄沒有去接,反倒是一臉不可控製地看向楚斯寒,雖然嗓子啞,但是還能勉強開口:“原來你還知道我嗓子啞了呢,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這話不可謂陰陽怪氣,沒有人比楚斯寒自己更加清楚宋澄為什麼會這麼說,畢竟讓宋澄嗓子啞了的罪魁禍首,可是他自己。
楚斯寒不太自然地咳了一聲,但還是讓宋澄把那杯蜂蜜水喝了,隻是剛剛喝完,宋澄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上麵的名字,赫然是林書禾。
宋澄嗓子啞得太厲害,再加上昨天晚上他們都知道是楚斯寒把人接走的,這電話宋澄但凡接了,對方想不用不用想,就知道昨天晚上宋澄和楚斯寒兩個人是有多麼荒唐。
宋澄哀怨地看了一眼楚斯寒,用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手機,他的意思明顯地不能再明顯:“反正我現在嗓子啞了,這電話怎麼辦,你自己想。”
楚斯寒自覺理虧,也隻能硬著頭皮把電話接通嗎,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林書禾先開了口:“小澄,你今天有沒有空啊,要不要過來吃飯?”
“伯母……額,小澄他今天可能去不了了……”楚斯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忍不住往宋澄那邊飄,心虛得不得了,“他今天有點感冒……”
宋澄挑眉,似乎是對楚斯寒的說法表示抗議,但還是沒有出口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