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1 / 2)

天啟十三年,皇室大興土木,征召百姓在各縣修建帝王祠,並強令百姓家中供奉帝王長生牌位,百姓無敢不從。

後兩年間,多地傳出百姓暴斃,死狀皆是麵色發黑,身體僵硬。

民間流言四起。

“啟稟世子,這是王爺命我送來的關於民間流言的情報。”黑衣男子俯首,單膝跪地,雙手舉過頭頂,呈上一張紙條。

一雙玄色錦履出現在黑衣男子麵前,“勞煩曹將軍跑一趟,快快請起。”聲音稚嫩卻透出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顏泓展開紙條,上麵書著:百姓暴斃與皇室有關。

顏泓皺眉,抬頭看向身側立著的曹將軍,問道:“父親可有話帶給我?”

“王爺說,多年籌謀,時不我待。”曹力站在一旁,絲毫不因世子的平易近人有絲毫怠慢。

“那勞煩曹將軍替我給父親說,孩兒一定守好宣州,請他放心。”

“是,卑職告退!”

五日後,宣州王顏淵為匡扶社稷揭竿而起,自立為帝,親自率領五萬人馬直接殺進皇城,天啟皇帝,薨。

就在天下人以為顏淵要占據皇城稱帝之時,顏淵卻領著人馬回到了宣國,安安心心地做起了宣國之帝,號宣元,再不管宣州之外的紛爭。

顏泓到福寧殿時,看見內侍都離宮殿遠遠的,知曉他父親又在喝酒。

果不其然,待他進入殿內,便看見矮榻周圍散落幾個酒壇,他的父親正披頭散發,靠在榻邊坐在地上,毫無一國之君的威嚴。

“父皇,酒還是少喝一點,望以龍體為重。”

“泓兒,你來了。怎麼,才幾日不見,與父親這麼生疏了?”顏淵聞言,神誌稍清,抬眼看著自己精心教養的兒子,不由心中苦澀。

自己這些年來雖然對泓兒親自照顧,事事都帶在身邊,自己更是不顧朝臣反對,娶了他娘最親近的丫鬟為繼室,就是讓他能在最需要母親的時候不那麼孤單。但是太早讓他知曉世事,知曉關於他母親的仇恨,讓他變成如今這般懂事的模樣。

“父親,孩兒沒有。隻是你現在已是一國之君,我怎能還像從前那般隨便?”

“從前那般怎麼了?你我是父子,本該如此!你知道我問天啟帝他為什麼殺你娘的時候他怎麼說嗎?”顏淵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說,因為天啟國師說,不能讓我的第一個孩子出世,所以才在你母親生產的時候下毒,誰知你母親執意要生下你,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簡直是荒謬,為了區區一個預言,便要害我無辜妻子。狗屁,什麼你會影響天啟國運,全是狗屁!”

顏淵騰地站起身來,使勁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板上。

屋外的內侍聽見動靜,急忙要進殿內收拾。顏泓擺擺手,讓他們下去了。

“父親,母親的大仇已報,我們也該放下,過自己的生活了,裴姨一直都在等著你,你不要辜負了她。”裴姨便是顏泓母親的丫鬟,現宣元帝後。“你醉了,我扶你到榻上休息。”

顏泓將父親扶上軟榻,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逐漸睡安穩後,走出殿外,吩咐人進去打掃幹淨,自己也向寢宮方向走去。

原來母親是因我而死,顏泓垂眉,回想剛才父親所言,自己才是害死母親的凶手。

顏泓平時雖行事沉穩,但畢竟才十歲,加之從他記事起,他便知道天啟皇室有殺母之仇,現在知曉竟然是他導致母親的死,他實在不能釋懷。

他小時候很羨慕弟弟顏洄,有母親的疼愛。雖然裴姨對他非常好,但他就是覺得這和她對顏洄的態度不一樣。

後來大一些,他明白了,他和裴姨之間差的就是血緣,他就很少再去裴姨那裏,自己也能成長得也很好,畢竟自己還有父親。

現在殺母之仇已報,他隻要和父親好好將宣州治理好,平平穩穩地生活便好。

宣元二年,帝淵立其嫡長子泓為太子。

宣元四年,帝淵身患重疾,太子監國;年末,帝薨,太子哀痛萬分,堅持先辦理先帝喪禮,喪禮完畢,太子昏迷。

閆宏醒來之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古香古色的床上,緩慢起身,發現屋內布置和電視中帝王家的類似,“難道我穿越了?我記得上班路上摔了一跤,一摔就摔穿越了?”

想法剛一閃過,便看見一位身著繡著繁複雲紋的紫綠色錦緞長袍的婦人從門外走來。

婦人看見閆宏自己坐在床上,蒼白的臉望向自己,頓時一陣心疼,“你們就是這麼服侍太子的?太子已經醒了,床邊卻沒有一個人看著,更沒有人去叫太醫,你們是腦袋在脖子上癢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