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涼睜了睜眼睛,發現眼前的人還在。倒是蘇木,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由皺起了眉頭,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你,還好嗎?”

冷不丁的聽到蘇木的聲音,殘涼抬頭看向了蘇木。

“你,你是誰?”

殘涼晃了晃腦袋,好不容易將之前的事情重新給捋明白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明顯幹淨了不少。

“是你們救了我?”

“嗯。”蘇木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醒了過來,看樣子,情況應該是好了不少。

“謝謝你。”殘涼知道自己身上的傷到底有多重,現在他能醒過來,應該是他們給他上過藥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還身負重傷?”

聽到蘇木的話,殘涼的眼底閃過一抹落寞,蘇木將他眼底的神情收歸眼底。

殘涼的眸底帶著一抹痛色,不過很快就被他給掩飾下去了,而後看向了蘇木“我,我是流浪者。”

說完這句話後,殘涼心裏有些害怕,害怕看到蘇木眼底的厭惡。他十分清楚,流浪者對於獸族來說是什麼樣子的存在。

但是他不想在這個雌性的眼裏看到厭惡。

“那你做過壞事嗎?”蘇木看到了他眼底的害怕和驚懼,這些都不是裝出來的,對於麵前的這個雄性,蘇木忽然有了些了然,心裏的話也就直接問了出來。

“沒……沒有!”

聽到蘇木的聲音,殘涼有些激動的直起了身子,出聲反駁。

可能是動作起的太倉促,扯到了身上的傷口,殘涼倒吸了口氣。

聽到這話,蘇木倒是笑了笑“你不要緊張,我隻是單純的想要問一下,沒有看不起流浪者的意思。”

說完這話,蘇木又想起了什麼,接著開口“對了,這是我們部落的長老,澤巨長老,白斂長老,還有孤北跟又玉,那個雌性是桑水。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蘇木一一給他介紹了一下,畢竟救他是幾位長老的決定,蘇木隻不過是出了點兒力而已。

“我,我叫殘涼。”

他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語氣裏也帶著絲絲的顫意,就像是一隻被人欺負了的小白兔一般,眼眶微微紅,人畜無害。

“哦,殘涼,是這樣的,現在你也醒過來了,我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你,一個人可以嗎?”

蘇木的語氣很輕緩,話音落下,目光落在對麵的殘涼身上。

殘涼的麵色肉眼可見的慘白了許多“我……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他無處可去,流落到東大陸,原本已經奄奄一息,他也已經抱了必死的打算,隻是沒想到,會被人救起。

說完這話之後,殘涼忽然想起自己這樣說可能會很突兀,便從身上掏出來一件東西,遞給勒蘇木。

“我身上沒有多餘的東西,隻剩下了這個,這個是我帶在身上很多年的東西,也是我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了,給…給你。”

那東西是淡紫色的模樣,看起來不過手掌大小般大的一小截,但是表層卻十分的光滑,能夠看得出來,這東西的主人很喜歡這個,經常放在手裏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