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們不能追究?他可是自小在我們禾族長大的,既然我們養育了他,那麼他就應該回報我們!”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禾族祭司聽完之後,麵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轉身,目光凝重而嚴肅的看著他們。
“回報?”
“你們的臉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殘涼確實是在禾族長大的,但是,你們的命難道不是殘涼的父母救的嗎?這麼多年禾族的安穩,難道不是殘涼帶來的嗎?你們又有什麼樣的資格,要求他回報你們?”
聽到祭司的話,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反倒帶著一抹理所應當。
“殘涼的父母是部落的族長,他們為部落犧牲是應該的!而殘涼,既然生來攜帶聖木,那麼就應該為部落做貢獻!”
祭司都快要被他們這種自私自利的想法給氣死了。
而南蠻部落的族人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和禾族的人竟然自私薄涼到了這種地步,合著所有的人都應該圍著他們轉?
“你們簡直無藥可救!隻能別人為你們犧牲,那你們怎麼不去死呢?殘涼的父母是族長,但他們是為了守護你們,那你們身為部落的族人,又為部落做出過什麼樣的貢獻呢?”
又玉也忍不住了,直接開口懟了回去。
他感覺,看到禾族的這群人,都是汙了自己的眼睛。
不隻是他們,就連澤巨長老他們也被禾族這群毫無下限的族人給刷新了三觀。
而後,他們的目光又落在了禾族祭司的身上,現在他們方才反應過來,似乎禾族,跟他們部落的祭司之間的關係,有些怪異?
按照他們的記憶,獸世大陸上所有的部落之中,大部分的祭司都是部落之中,地位尊崇的存在。
當然,除去西大陸的個別部落,而禾族生活在神山之中,溝通獸神還有神使等人,自然沒有辦法離開祭司。
所以,按照道理來說,禾族的祭司,在禾族之中的地位應該是很高的!
可是,現在他們怎麼看都感覺不到禾族之人對祭司的尊重,甚至,隱隱有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似乎,禾族祭司對他們來說,就是他們部落的一個普通人,甚至,遠遠不如?
想到這裏,澤巨長老他們皺了皺眉頭。
這個禾族,未免有些太奇怪了些。
禾族的祭司此刻也是麵色黑沉,看著麵前這些已經無可救藥的族人。
他轉頭看向了身後的殘涼,眼裏帶著一抹悲戚。
殘涼自然也察覺到了,不過,他並沒有什麼反應。
當初,將他趕出禾族,祭司雖然沒有讚同,但是,卻也沒有製止。
有些時候,他真的想不明白,禾族,真的值得他們用盡心力的守護嗎?
“那又如何?”
“他們身為族長,既然承擔了屬於族長的榮耀,就應該承擔屬於他們的責任。
至於祭司,那是獸神大人對部落的恩賜,賜予他力量,讓他守護部落,這也是他應該做的,與我們又有何幹?”
眾人:……
簡直沒救了。
“嗤,既如此,那你們有本事不要再尋求祭司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