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洗幹淨手,走到沈悅跟前,寵溺地笑了笑。
沈悅抬頭,回了她一個甜滋滋的微笑,起身讓開位置。
“就跟搓衣服一樣,使勁搓就行。”
“好。”陸嶼應了一聲,坐在小板凳上,拿起包著冰粉籽的紗布,開始搓了起來。
他和陸長林的衣服,從很小的時候,都是他洗。
所以搓冰粉這活兒,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
見狀,李屹安急了,瘸著腿走了過來,“沈姑娘,我也幫你搓。”
不就搓衣服嘛,誰不會似的。
沈悅眼睛一亮,“那你等等,我再給你弄一盆。”
家裏人多,一盆明顯不夠吃。
既然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就算做多了,也可以送給在家裏做工的村民們,就當是員工福利。
“成!”李屹安不屑地看了陸嶼一眼。
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宰鵝殺魚他不如陸嶼,采假酸漿他不如陸嶼,上山下山他不如陸嶼。
搓個破冰粉,他總不能還不如陸嶼吧?
李知府看了李屹安一眼,無奈地皺了皺眉。
以前他覺得自家兒子學習不行,想著其他方麵應該可以。
這次來了桃花村之後,他才深刻意識到,自家兒子是哪哪兒都不行。
說句難聽的,就是個廢物。
知府夫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安慰道:“沒事,咱還年輕,還能生。”
聽了這話,李知府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也想生,問題是生不出來啊。
這些年,自家夫人又是求神拜佛,又是各種偏方的,折騰了不少,肚子就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忽然,他靈機一動,“瑩兒,咱要不找於大夫給咱看看。”
於大夫就是廖神醫對外的稱呼。
知府夫人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來,“能行嗎?”
“行不行,反正咱人都來了。”李知府勸說道:“要是這次再不行,咱就抱養一個吧。”
他是覺得李屹安,成不了啥氣候。
不如早點給他們老李家,留條後路。
“好吧。”知府夫人點了點頭,手心微微冒汗。
恰巧這時候,廖神醫從外麵回來。
夫妻二人立馬上前,圍住他。
李知府語氣焦急,“大夫,您能不能幫賤內瞧瞧,我們想再生一個,她一直懷不上。”
廖神醫不答話,大拇指搓了搓食指和無名指。
嗐!
他一個神醫,現在竟然成了如此市儈之人,這也是他沒有想到的。
沒辦法。
臭丫頭賺錢太慢,他這個當時候的可不得幫幫她。
“夫人,錢錢錢。”李知府秒懂,伸手問知府夫人要錢。
知府夫人嘴角一抽,心不甘情不願地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
這才來桃花村幾天啊,身上帶的銀票,差不多都快花完了。
但是為了能再生個,這錢,她又不得不掏。
收了錢,廖神醫換上一副笑臉,指了指飯桌,“兩位去那邊稍坐,老夫去去就來。”
說罷,他轉身進了灶房,把銀票往沈悅麵前一甩。
“丫頭,再來一碗昨天那個冰冰的,滑滑的,甜甜的東西。”
“嘿嘿,好說好說。”
沈悅接過銀票,折好裝到錢袋裏,淡淡開口,“師父,您能不能成啊?別收了銀票,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