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宿醉的人醒在自己的房間,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肖池抬起手擋在眼前。
碩大的一道陰影讓他瞬間清醒。
肖池猛的翻身坐起,陣陣頭暈傳來,逼得他再次倒回枕頭。
沒兩秒鍾,肖池刷的舉起纏著紗布的雙手,瞪大了雙眼。
仔細翻看著兩隻饅頭,肖池想起了自己昨天荒唐的舉動,頓時悔的恨不能繼續昏睡過去。
我怎麼,對長生起了挑逗的心思。
肖池用纏滿紗布的雙手捂住臉頰。
我怎麼,醉的連臉都不要了。
可長生是個小傻子,他大概並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肖池暗暗寬慰自己,對對,長生是個傻子,是個傻子……
“肖池!都幾點了還不起來!”
聽到沈路推門的聲音,還在懊惱中的肖池立即拉過被子藏起雙手。
可饅頭一樣的雙手根本不好使勁,費勁地扯起被子之後,沈路剛好走到他床前。
“幹什麼呢你?”
沈路看了眼表情慌亂地肖池,回想起他剛剛的動作,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大白天的,這麼精神呀……”
視線掃過被子,肖池知道他在想什麼。
“胡說八道什麼!”
迎著沈路打量的目光,肖池慢慢地坐起來,露出上身穿戴整齊的衣服,但手還是藏在裏麵。
“沈助理,以後進我的房間請敲門!”
沈路對著一本正經的肖池撇撇嘴,突然皺起鼻子嗅了嗅。
“什麼味道?”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難聞的酒味,沈路驚訝地問:“肖池,你喝酒了?”
看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並沒有換成平時常穿的睡衣,沈路更加疑惑。
“你昨天到底去哪兒了?”
沈路在這裏住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發現別墅裏麵有酒,而且肖池昨天一直找不到人影,那隻有一種可能,他偷偷溜出去喝酒了。
“你昨天到底去哪兒鬼混了?”
沈路質問他,“出去玩居然不帶我?”
肖池動了動屁股,臉上顯出一絲不耐煩。
“我沒出去!”
肖池沒好氣地解釋完,開始轟人,“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沈路一點也不在意,反而一屁股坐在床邊。
“你換就換唄,咱倆誰沒見過誰?”
兩人曾經在一個宿舍住了兩年,彼此什麼沒見過,沈路知道肖池不會介意自己,繼續不依不饒地追問,“你老實告訴我,你昨天到底去哪兒了?”
“哪兒都沒去,就在這房子裏。”
肖池對著滿眼疑狐的沈路漸漸失去耐性,冷著聲抬頭向門口示意。
“愛信不信!出去!我要洗澡!”
看他不肯告訴自己,沈路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嘁!”
沈路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不告訴我拉倒,可別讓我查監控看到你出門!”
肖池看著沈路的背影鬆了口氣,卻突然又心裏一緊。
昨夜醉倒在酒窖的自己,最後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難不成,是長生送他回來的?
聽到沈路大力的關門聲,肖池立即掏出雙手,費勁地拆解著手上的紗布。
小傻子的包紮雖然毫無章法,卻極其結實,肖池拆出一頭汗,暗暗心急,這傻小子把包紮果樹的手藝全使他身上了。
終於拆完紗布的肖池剛剛摸到手機,就聽到樓道裏傳來的爆笑聲。
顧不上思考沈路又在發什麼瘋,肖池慌忙地調出昨夜的監控視頻,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長生送他回來的。
伴隨著沈路再次推開房門的聲音,盯著手機屏幕的肖池臉紅一陣白一陣,再也維持不住往日沉著冷靜的人設。
畫麵裏,身材高大的長生穩穩地橫抱著他,從一樓的拐角處,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慢慢走上來,醉酒的肖池滿臉通紅,無意識地摟著長生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