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來不及整理形容,由丫鬟們攙著去了前廳。
不光梁夫人,這次,一向不太露麵的三房也在。
二叔進了廳就坐。
岑嬌行了禮,正要坐,梁夫人看向她,“我問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母親問的什麼?”
“我沒看錯的話,你二嬸身上的衣服,還有首飾,是你的吧?”
岑嬌看了一眼,點頭承認,“二嬸叫我前去商議答謝宴的事情,晚上風大,有些涼,我便將自己的披風給了嬸子。嬸子說她年紀大,穿不了嬌嫩的顏色,我就將自己的首飾給了她。母親,這有什麼問題嗎?”
二嬸立馬叫起來,“小賤蹄子,你故意的!”
岑嬌皺眉,“二嬸這話是何意?難道你身陷青樓一事由我構陷?是我聯係的青樓?是我逼著你大晚上把我叫過去,好讓人把你擄走?”
這顯然站不住腳。
岑嬌麵向梁夫人行了個大禮,“兒媳嫁入梁府已經三年有餘,上敬婆母長輩,下掌中饋,從未出過大的差錯。兒媳不明,為何先前要將兒媳迷暈送到世子爺的床榻,也不明這次二嬸流落青樓一事,又要問責兒媳?”
三房看了梁夫人一眼,連忙起身,將岑嬌拉起來,“好嬌嬌,我們隻是在理頭緒,並非問責,你不要多心。”
上次葬禮的事,竟就這樣按下不提了。
一屋子的人都知道真相,卻又都不肯戳破。
岑嬌逼他們一把,“那上次呢?無人給我一個說法嗎?”
三房看向梁夫人。
梁夫人冷聲,“上次的事自然要查,是誰害我們梁家丟了那麼大的臉,我自然不會放過。但這次須得先弄清楚。”
緩兵之計。
岑嬌:“既然這次的事情攀上了我,那不如就由我來查,也好自證清白。”
二叔:“不可!我想了想,你方才說得對,不能因為你嬸子身上穿了你的衣裳便覺得你有罪。這終歸還是我們二房的事,還是我來查。”
岑嬌反問:“可丟的不是將軍府的臉麵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上次是世子爺,
這次是在青樓,
還被人踹出房,
丟人丟大了。
梁夫人道:“老二要查那就老二查吧,別讓外頭那些閑言碎語汙了我們將軍府的名聲。”
將軍府現在哪兒還有名聲,還名聲。
二嬸癱在地上去拽二叔的衣服,聲淚俱下,“官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梁夫人頗覺頭疼,“好了,你們下去處理,查好了再報給我。”
二叔帶著二嬸走了。
梁夫人道:“二房出了事,這次的答謝宴也搞不成了,既然你二嬸已經找你商議此事,就由你來負責。”
“是。”
三房的嬸子笑著道:“若是有幫得上的,嬌嬌隻管開口。”
“好,多謝三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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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嬸一路哭回自己的院子。
查?
怎麼查?
查出來,還能見人嗎?